叫我一声姑丈?” 张元连忙殷勤的回答,“是,郎少爷正是赵小姐的侄儿。” “行,叫他上来。” 英挺男人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张元悄悄的看着他的脸色,猜测陛下是想看这郎少爷的笑话。 毕竟他伺候了陛下半年多,也算是对陛下有些了解,陛下最喜欢的就是看笑话了。 张元做功课时便查了出来,这郎少爷因为辈分底,比赵家的赵小姐年龄高了七岁,却还要口称姑姑叔叔,因为这一点,一直别别扭扭不肯到赵家去,人人都说郎少爷与赵家不亲近,倒没想到,原来他还会为了赵家二少爷出头。 一名侍卫下去,郎素刚刚气走了范远才,正是志得意满之时,突然见有人请他上去喝茶,立刻就带着自己装逼用的扇子一路走一路扇了上去。 郎素同样连个童试都没考过,从来没有进宫的机会,但交友甚广,看见坐在桌前,穿着华贵,面容俊美的年轻男人,十分不见外的就往凳子上一坐。 “兄台叫我上来可是有事?” 他这副模样引得张元差点一身放肆就说出了口,然而他这声还没开口,卫明言就已经说起了话。 他带着一丝笑意,望向面前人,问道,“适才听了一些,我想知道一下,你刚才说的赵树清是何人,那刻印法又是何物。” 说起这个,郎素也知道面前这位公子刚才看见了自己将那范远才说的败走,立刻精神了起来,“公子难不成是外地来的?那刻印法一年前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多少书铺子引以为宝着呢!” 卫明言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一年前,正是这具身体玩的最凶的时候,对京中事务都不放在心上。 他做足了感兴趣的模样,继续问道,“可否为在下讲解一下?” 郎素现在精神头最是旺的时候,直接就巴拉巴拉的说了出来。 原来一年前赵夫人为了锻炼赵树玖,给了她一家书铺子,让她学着看顾家中生意,赵树玖弄的手忙脚乱,书铺子险些关了门,赵树清看不过眼,教了她这个刻印法,从此书不用再辛苦手抄,只需要刻印在木板上面,就可以批量的生产书。 书铺子没了那些手抄的人工,自然赚的盆满钵,而这个刻印法也就传了出去,到了现在,满京都的书铺子,就没有不用这个刻印法的。 郎素说的一脸自豪,仿佛这个刻印法是他想出来的一般,“都说赵树清碌碌无为,可我看他倒是厉害多了,这刻印法那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吗?就光是他一句话的事,赵家可是赚了不少钱,还有那女人用的香精,摆出去险些没有被抢疯了。” “哦?”卫明言做足了土包子的好奇,“这香精又是何物?” “香精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京中人吗?” 郎素没想到面前这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他穿的一身华贵,身边又有侍卫仆从,还真的以为卫明言是从山村老林里面刚刚钻出来的了。 好在他原本就想要炫耀一番,这下更是滔滔不绝的就开始科普,“香精,便是从花中提取出来的精华,因为香味扑鼻,迷人不已,因此被称为香精。” “这也是那赵树清想出来的?” “那可不是!这个方子可是为赵家赚了不少钱,那些和他同龄的人嫉恨,偏要说他满身铜臭,笑死人了,他们身上穿的云锦衫,脚下踩得苏绣鞋,那吃的山珍海味,哪一样不是钱买来的,若是真的看不起这些铜臭,何不索性不穿衣服,不食肉糜。” 郎素说了个痛快,偏头去问坐在对面的卫明言,“兄台,你说对吧。” 卫明言笑呵呵的,“有道理。” 他又问道,“我看你与刚才那位公子,像是关系不好?” 这关系哪里是不好,简直就是差到了一定地步。 郎素也不在意,挥挥手道,“那范远才是记恨我而已,我在这京中交的朋友比他多,手上的花用也从不缺,他嫉妒罢了。” 还有一层原因郎素就没说了,赵家和范家,早年其实是定亲过的,在赵树清十岁康复后,那一年学什么东西都奇快无比,就算十年没有与人交流,也依旧快速的学会了说话,书籍更是一看便能够背的下来,赵大人欣喜若狂,跟着同僚们说了几句,范大人就起了心思,去了府中看过赵树清果真如同赵大人说的一样后,便与赵家定下了婚约。 当时订婚的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