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全,如意却觉得有点儿心疼。 如月总是面面俱到,又进退有据为别人着想,可是如果可以,她却宁愿这个姐姐,是如画的性子。 有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抢过来,就算任性自私叫人不喜欢,却总是由着自己的心意,叫自己不吃亏。 “若知道颜家姐姐过来,我都不要出去的。”如意团团给一旁的几个女孩儿赔罪,见她们都笑了,便也跟着笑了。 与颜敏一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儿,生得闭月羞花,说起来比颜敏美丽了许多,然而颜敏却与她们两个十分融洽。那两个女孩儿更年长些,言谈文雅,还时不时护着颜敏说话,目光也清正。 待知道这两个女孩儿是西城侯府的隔房的女孩儿,如意歪了歪头,心中疑惑西城侯府竟然仿佛庶女们都没有过来,然而见颜敏的衣裳首饰与两个堂姐没有什么分别,就知道西城侯夫人至少对隔房的侄女儿,并没有什么刻薄。 看魏国公夫人张氏就知道了,给隔房的侄女儿做件衣裳,吐血的心都有了。 有了张氏的对比,如意就觉得西城侯夫人至少人是真的不小气的,况看颜家这三位姑娘举手投足,也知道并不是因见客才装样子。 “前儿我就说要来玩儿,只是府上大喜,母亲说恐忙碌添乱,拘着我不许我过来。”这说的就是张氏产女之事了,颜敏将话儿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便拉着如月的手玩笑地说道,“前儿才说过一会话,我却觉得与姐姐是从前见过的一样投缘,这岂不是缘法?” 她见如月温和地看着自己,模样儿性情都是极好的,心里也为自家兄长欢喜,顿了顿便叹道,“若不是三哥哥又病了,我们早就过来了。” “又病了?”如玉恐颜宁这是身子骨儿不好,不由诧异地问道。 如馨才叫放出来见客,此时也拉着如眉的手皱眉看过来。她也就罢了,然而如眉虽年纪小,却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叫人侧目。 颜敏身边一个堂姐,已经忍不住喜欢起来,拉着如馨与如眉低声说笑。 “前儿才叫父亲抽了,这三日前,三哥哥又得了新的话本子,叫父亲揭出来,按在地上亲手抽了几棍。” 颜三公子这种对“话本子”孜孜不倦永远都不停止的爱,也真是蛮叫人感动的,不过看起来运气不大好总是人赃并获。 肥仔儿依偎在如月的怀里,肉嘟嘟的小身子微微一颤,默默地拱进了姐姐的怀里,把脸上幸灾乐祸的脸给挡住,抽抽了一会儿,方才探出头来叹气道,“如此钻研,可见,是真喜欢了。”堂堂侯府嫡子,院子里屋里的丫头一堆一堆的,还看什么本子呢?勇于实践才是硬道理呀。 “并不是真喜欢,而是三哥哥本就没有别的消遣。”颜敏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就与适当露出几分担心的如月叹气道,“平日里只读圣贤书,又叫父亲逼着练习骑射。母亲就与父亲抱怨逼三哥哥太狠,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又不是要去考个状元回来,何必这样刻苦呢?” 她微微一摊手,花容月貌之上露出几分忧愁来说道,“因父亲拘着家里的哥哥们紧,平日里肆意一点都要家法的。” “严父慈母,侯爷如此是为了几位公子好,侯夫人却定是要看顾几位公子的身子骨儿了?”如月见颜敏与自己装可怜,便笑问道。 “母亲也只好看顾哥哥们的起居吃食,叫不至亏了身子骨儿。更拘着咱们府里的丫头不许有生事的,免得坏了哥哥们的身子。”颜敏便叹气道,“大哥二哥好好些,有嫂子们呢。三哥哥却不行,虽屋里有经年的丫头,却十分自律不许丫头们往自己屋里服侍,就连说笑都少的很,与丫头们都没有话说,只好休息时候自己看看话本子什么的消磨时间,谁知道父亲竟不许呢?” 她说得并不隐晦,再三地说颜宁屋里是没有通房的,显然在这女孩儿的心里,通房是件大事。 如月也觉得颜敏的脾气与自己很投缘,见她对自己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