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还要去讨好郑刺史。那件裙子素雅清丽,应当符合刺史大人的喜好。七日后的宴会上,我想穿着那条裙子,为刺史大人献舞一曲,定能讨得他的欢心。” 褚妄的太阳穴突突一跳,尖锐的疼痛传来。 他长指抵住,克制地笑道: “是吗?二小姐还真是周到。” 他大步走到她身畔,沉声道,“莫非当初对我百般逢迎,亦是为了我的权势?” “你?” 卿柔枝瞟了他一眼,故作惊讶道,“人家刺史可是堂堂三品大员。难道你的官儿比他还大,是那权倾朝野的宰相不成,值得我对你百般逢迎。” “……”褚妄闭了闭眼。 一掀眼帘,他直视前方,视线向着远处延伸,再也不跟她说话,一张脸冷得能往下掉冰碴子。 “看来,你真的很讨厌我。”卿柔枝长睫扑闪着,自顾自地说,“可惜了,要是你官儿再大点,我可能就心甘情愿跟你走了。” “闭嘴。” 他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在她面前停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俯身逼近。 “卿柔枝。” “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忘忧的解药,” 他靠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眼底却没有什么感情,“到了那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 他说的出,办得到。 她有些腿软,再也不敢出言戏弄。 这家伙,到底不是她养的那只小黑狗,她招一招手,他就会乖巧地冲她摇尾巴。 …… 一回了别院,褚妄就消失不见了,大抵是被气得狠了,根本不想看见她。 卿柔枝也不大在意,这人一向我行我素,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天底下还没有人能管的住他。 只是,看到那一坛还没开封的忘忧酒,扔掉也怪可惜的,索性提着它去了院子里,准备喝上一点暖暖身子。 谁知刚碰到杯盏,一柄漆黑的剑鞘,突然按住了她的杯子。 “不准喝。” 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指握着那柄剑,用力往下压住杯沿,沉声道。 他的力道四平八稳,任她怎么抽也抽不动。 卿柔枝怒了: “这是我用银子买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喝啊?” “你敢喝,卖酒给你的那对夫妻,今天就会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他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夜空气不好。 卿柔枝给他气个半死,这家伙脑子里除了杀人就没点别的了? “你要是敢对他们动手,我现在就去告诉常太守,你的真实身份。以后你也再也别想跟着我。” 她也恼火了,毫不留情地说道。拿过另一个杯子,准备往里倒酒。 “不、准、喝!” 褚妄却是一点都不肯退让,再度用剑鞘压住,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的手背只是一用力,那陶瓷做的杯盏便四分五裂,碎片夹杂着飞溅出来的酒水,溅了她一裙子。 春衫本就轻薄,酒水渗透布料紧贴着皮肤,凉得她一个哆嗦。 看着满地狼籍,卿柔枝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在宫里他就事事管着她,穿什么吃什么都要听他的。 宫外还要掌控她的一切,他以为她是她爹不成? 不让她喝,她还偏要喝,索性直接抱着那坛酒,用力嘬饮了一口,舔了舔唇,冷冷地看着他。 褚妄没想到她会这么幼稚,竟然抱着酒坛直接灌了一口,还敢用那种眼神挑衅他! 立刻冲了过去,一手摁住她的肩膀,一手狠狠地捏住她脸。 “给我吐出来!” 她腮帮子被他掐着,鼓鼓的。就是不吐,还一骨碌咽了下去。 男人倒抽一口凉气,一手扣住她的喉咙,捏开她的唇瓣,手指往她嘴巴里探。 “唔唔唔……” 卿柔枝想要咬他,却被警告地捏住了颈,他冰冷得手指,在她颈上命门处缓慢摩挲着,警告意味十足。 她脊背僵硬地挺直,愤恨不已,嘴唇被他卡住,怎么也合不拢。他指尖探得极深,却只弄出一点点酒水,混着口水淌了下来,她白皙的下巴被打湿了一片。 盯着她通红的脸颊,他刺激她吐酒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两根坚硬的指节,在她温热的口腔中缓慢地搅弄起来。 渐渐,他眼神变了。 卿柔枝浑身一个激灵,手指死死抠进他的皮肉,抠出道道血痕,使劲地挣扎起来。扭开的下巴,却又被他固定了回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