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先帝年间那场贪墨军饷的大案想必你也知道。最后也不了了之。这封密函上,便是当年涉案人员的名单。” “朕之前也派金鳞卫查过,查出来的人,倒是与这名单上的大差不差。此案牵涉甚广,正想该如何给那些老家伙定罪……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有此密函为凭证,再加上兰大人的慷慨殉职。” 他意味深长道,“想必这一次,朕必能将那些国之蠹虫,一网打尽。” 卿柔枝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他竟要把兰绝之死,栽赃嫁祸到,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身上…… 就连死人,都能被他拿来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怎么,不高兴?” “……” 他掌心往下滑,威胁意味十足,卿柔枝立刻反应过来,嘴角艰难地扬起一个弧度。 “陛下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臣妾怎么会不高兴?陛下英明,臣妾甚是敬仰。” 他顺杆子往上爬,“有多敬仰?” 她不语。 “朕突然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褚妄忽然淡笑,“若这封密函,是那通敌叛国的文书。母后以为如何?” 不仅是将兰家连根拔起的大好罪证,而兰绝也将背负通敌叛国的污名,永世不得翻身。 “万万不可。” 卿柔枝握住他的手腕,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整个人娇弱无力,往他怀里靠去。 她咬牙切齿,“求陛下开恩。” 他满意地搂住她,笑声颇为愉悦,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在她滑腻的后背抚弄。 卿柔枝猛地反应过来。 “陛下……根本没有动兰家的念头!” 兰家不比卿家是卿汝贤这一辈开始发迹,前者底蕴深厚,百年世家,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动? 贸然动手,必会招来其余世家的忌惮,反倒乱了朝廷的根本。 他不过是故意激她,好叫她投怀送抱罢了。 褚妄笑意莫测,只扬声道,“传朕旨意,追封太常寺卿兰绝为太傅,谥号文忠。” “奴才领命。” 卿柔枝被男人摁在怀里,只恨自己的心思,再次被他死死地拿捏住,忍不住讽刺道,“人都死了,要这虚名有何用?” 褚妄指尖如拨弦,沿着她的背,抚弄到圆润的肩头,“说的不错,人死如灯灭,真可惜……” 他突然认真道,“要不朕把兰大人的父母杀了,送到地下去陪陪他?” 兰绝父母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痛不欲生,他竟然还动这样的心思?! “你!”卿柔枝气得肚子疼,口不择言,“怎么是你这种人坐上了皇位!” 被她这样骂,他好像更兴奋了,阴森地磨了磨牙,“乖一点,朕就不动他们。否则……” 身.体再度不留缝隙地贴上,卿柔枝绝望了,就在被他扑倒在榻上的一瞬,她福至心灵,终于想明白了。 褚妄根本就是在玩她! 很多话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那么做,他坐到这个位置,心里不会没有分寸,他似乎,只是喜欢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 她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而且难以应付他过剩的欲望。 他每天这样变着花样地玩,她真的受不了,照着褚妄这样的玩法,别说七天,她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可是她的反抗无效,他呼吸渐重,潮湿的热气吹进耳廓,“皇后娘娘,朕以前跪在您脚边的时候,就在幻想今日。” 穿着凤袍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摆弄。 哪怕是有心理准备,强烈的羞.耻还是让她的脚趾蜷.缩起来,忍不住呵斥, “……你闭嘴。” 褚妄越说越起劲,“那天,朕带着探子的名单觐见父皇,” 他一声低.喘,“娘娘在父皇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可是叫朕肖想了好多年。娘娘不如今日与朕好好分说分说,究竟是父皇让你爽快,还是朕更让你爽快?” 卿柔枝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泄愤。 “松口。”他命令。 卿柔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