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他抬起。 吻如骤雨落下,狂乱而无章。 她仰着颈,慢慢闭上眼被迫吞咽着。像是被谁放了一把罪恶的火,那么热烈而绝望地燃烧着,连同灵魂都要焚成灰烬。 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时,门外,声息全无。 卿柔枝舌根发麻,唇上胀.痛,大脑更是混沌。 偏偏在这种时候,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跳了出来…… 太子!呓桦 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哑声问: “陛下何时回宫?” 褚妄亦是喘息着,说不出的性·感撩人,薄唇发红,唇边一丝晶莹湛亮。 只朝她轻笑: “这么想赶朕走?” 卿柔枝心跳如擂鼓,别开视线,不敢盯着他看: “陛下此行,带了多少人马?” 不知是不是赶走了情敌,褚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他手臂撑在她上方,懒懒抬起眼,睫毛弧度如小扇,洒落浓密的阴影。 他似在回想,“泉安,一干金鳞卫。” 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低哑的笑: “毕竟母后脸皮太薄,朕也不好大张旗鼓,你我乱.伦之事,若是广为人知,母后岂不是要羞愤自尽?” 他抚上她的侧脸,冰冷的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滑动。完全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 卿柔枝脸更红,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跟他平时不太一样。 忽地,眸色一凝。 “这是怎么弄的?” 她去捉起那只垂在袖口下的手,他掌心红·肿一片,满是细碎的还未愈合的伤口。 “怎么都不包扎一下?泉安真是,伺候主子也太不上心了。” 她喃喃,凑近往上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带他走到床边,用清水替他擦洗完毕,再在他的手掌用帕子缠一圈,系成结。 他手很漂亮,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褚妄正盯着自己,那眸光幽幽的,似狼。 她蓦地羞赧,恼自己又忘了正事: “陛下政务繁忙,柔枝怎好过多耽搁陛下?何况此处简陋,也没有可以招待陛下的地方,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万一他跟太子真的在净莲寺起了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届时宛京必然大乱,不知要死多少人…… 而且她也没想到,褚妄竟然会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务,来看她。 年少时,他救了她。 为她手刃卿墨鲤,甚至流徙三年。 以及今夜…… 原来一年中的深冬时节真的将所有的温暖,都毫无保留地给过她。 眼眶再度湿润,她声音变得沙哑无比,“陛下放心,我,我不会食言。” 不论结果是怎样,她都无悔了。 这一生她亲缘淡薄,无有挚爱,所求不多。 能有一人如此珍重于她,已经足够。 把兵符交给太子之后,她便不再过问这一切…… 三年前,她没有选择。三年后,她会坚定地、无悔地选择他。 褚妄没料到她会主动抱住自己。 被那温暖湿润的脸颊贴住颈窝,他有点怔,垂眼看她的脸,想到那时在军中,她亦是这般流着泪把他抱紧。 紧紧地抱着,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 无比地,需要着他。 是想要迷惑他吗? 还是,想要为谁掩饰呢? 她是天生的戏子。 也不愧是天生的戏子! 被他一把从身前推开,卿柔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会被他推开,抬起眼帘却是一怔。 他看她的眼神,那种亲热和粘稠全都消失了,变得无波无澜,淡漠冷静,好像是在仔细地审视着什么。 仿佛……一夜回到了之前。 卿柔枝愣怔地瞧着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