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养两天就好了,谁知忽然发起高烧,这才连夜送了来。谁知跑了几家医馆都是摇头,只让准备后事…… 那医馆一看不成啊,怪不得一众同行不收,因为在这个时候,高烧加感染基本上就死定了!现锯腿都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他却忽然想起来之前展鸰他们送来的医用酒精和退烧用酒,忙跟那家人说明利害。众人一听,好么,不拼一把死定了,拼一把,没准儿就能活,那还等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大夫也是头一回干这个,一边努力回想着用法,一边哆哆嗦嗦的好歹将腐肉都狠心刮洗干净,又全身用退烧酒擦洗了几回,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竟真的开始降温了! 连大夫加患者,都是欣喜若狂,忙又如法炮制弄了几回。那男人也是命硬,几天之后,竟然彻底清醒! 好了!没事儿了! 经此一役,那家濒临破产倒闭的医馆不仅起死回生,甚至还打出偌大的名头,猎户一家也问了原委,还特意带着好些野味跑来一家客栈道谢…… 闹了这么一出之后,医用酒精才算是被民间慢慢接受了。 不过到底是危险品,展鸰和席桐打从一开始就找了褚清怀合作,如今都在衙门专门设立的医疗署对外贩卖。 这医用酒精分大小坛子,每口坛子上都刻有编号,谁哪天买的,买了多少,编号是多少,都一一记录在案。这么一来,责任就精确到个人,甭管你买回去自己往死里喝还是放火,回头若因为这个闹出什么官司,也赖不着旁人,该抓谁就抓谁。 王道长一听,都有点懵了。 他是个正经道士,每天只是研究道德经,打扫下道观、种种菜什么的,虽然知道两个师侄跟外头的人瞎琢磨东西,但具体弄什么,还真没留心过。 毕竟他们这一派的规矩相对比较松散,只要不伤天害理,基本上爱干啥干啥。 如今骤然听说能挣大钱,王道长还给唬了一跳,“多,多少?!” 展鸰笑道:“如今是咱们三家分账,一月一结,等回头数额大了,就按季度结算。再过几天就满一个月了,前儿我简单估算了下,少说也能有百来两银子,三家分,一家也能有三四十,扣了本钱,少说也能净赚二十多两呢!” 王道长打了个哆嗦,再开口都结巴了,“二,二十多两?!” 那是多少钱! 观中每日烧的上等清香才三十文一把,十天烧一把,二十多两……都够买多少香了! 他们一群大小道士每天吃喝开销也才几十文,这头一个月就能得二十多两! 二十多两,足足二十多两! 他们一年到头种地种菜还见不到几钱银子呢! 王道长脑海中瞬间来了场轰轰烈烈的大爆炸,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了,脚下踩了棉花似的站不稳当。 福生无量天尊,二十多两,足足二十多两呐! 到底是修道之人,王道长一个人呆滞了半晌,竟慢慢回转过来,朝展鸰行了个大礼,诚心诚意道:“多亏道友提携!贫道和清宵观上下感激不尽!” 能挣这么多银子,还治病救人的,那俩师侄真有本事,竟遇到这般贵人!还种的什么地,干脆别回去了!就做这个吧! 于是王道长忧心忡忡、满怀忐忑的来,欢欢喜喜、脚下生风的去,回到清宵观就满面红光的对上下一众道士,其实统共也就那么十来个人大声宣布:“咱们清宵观重复昔日荣光的时候到了!” 下头一众大小道士面面相觑,心道那一家客栈是有迷魂阵咋的,怎么先折了俩一去不复返,怎的如今王道长竟也魔怔了! 他们倒是日思夜想的辉煌呐,可凭什么?凭命吗?关键他们这些穷道士的命也不值钱啊! 所以下头响应的声音就不那么实在…… 然后七天后,吃胖了一圈的张道长和宋道长亲自回来送了一趟银子,直接惊掉了一群道士的眼珠子。 老天爷,真有银子! 他们都多少年没见过这颜色了! 张宋二人说的口水横飞,眉飞色舞的,只把做研究这件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炼丹什么那都是过去的邪教了,谁稀罕! 一群道士少有的狠心点了灯,扎堆儿讨论到深夜,由资历最深的王道长亲自主持大会,张宋两位见过世面的“交际花”和“科研工作者”从旁协助。众道士深入讨论了面临的困难和美好前景,痛陈利弊,一致认为干这个比种地和炼丹、搓防暑防虫丸子有指望的多…… 于是第二天,清宵观破天荒不拾掇地了,都一窝蜂的跑去炼丹房那儿忙活起来,该收拾的收拾,该扔的扔,该添置的也都列个单子慢慢买回来。这群人兵分两路,几个心思比较灵活,平时对这个就略有点兴趣的年轻道士正式转到张宋二人手下,日后就专门搞科研,其余的继续打理道观。 打那之后,清宵观所在的山上就时常飘出浓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