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口头嘉奖。如今京里正用你们进上去的那几坛酒精验证、比对, 约莫年底就能有结果了。不过正经嘉奖许要拖到年后。” 酒精的事情上奏之后,堪称朝野震动,连后宫的娘娘和公主们都惊动了。毕竟若此事果然能成, 光是军中的伤亡率就能降下来一个惊人的数字。而等它广泛应用到民间, 更会有成百上千万的百姓受益,端的是造福后世、功在千秋!史书上必然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毕竟结果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显现出来, 而年前那段时间事儿太多,既有外地官员进京述职,还有外国使者, 更有各种国宴家宴,圣人也要封笔一段时间, 不可能处理政事, 基本上拿不出空来讨论嘉奖的事儿。而等到年后, 究竟如何嘉奖,又该奖些什么, 因为中间还涉及到政治,少不得要象征性的扯皮…… 展鸰和席桐倒没觉得失望,反而因为这会儿就听到风声而有些欣喜。 他们下头进上去的东西、报上去的结果,圣人和满朝文武总不可能听什么信什么,总得亲自试过了才能给信儿,不然还不乱了套? 见他们这样坐得住,褚清怀心中暗自赞许,又缓缓吃了半杯茶,舒缓一下因为应酬而隐隐灼痛的胃,这才颇有几分慈祥的道:“我腊月前就要进京述职,届时也会联络人尽量催一催。” 顿了顿,他又难得透了点口风,“如今的圣人是个做实事的,奈何老圣人功绩太过,后人轻易奈何不得,眼下你们也算是瞌睡送枕头了……” 谁都有野心,谁都想青史留名,可这事儿也不是想就能成了的!尤其当你的前任很能干,没留下太多可供施展的地方时,这种忧愁便越发浓郁了。 现如今外头没得仗打,境内又大体安定,试问哪个君主能在这样太平的大背景下轰轰烈烈的做一番大事业?不光武将难做,圣人也难啊,难! 展鸰和席桐心头一动,都起身道谢,虽然知道他的动机肯定不单纯,不过还是道:“我们并不着急,还望大人以大局为重、小心为上。” 毕竟如今他们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褚清怀还算是个相当不错的官方发言人,若他出了什么问题,往好了说他们是给旁人做嫁衣;往不好了说,大家一起玩完儿! 褚清怀点头,也不多说套话,“我自省的。” 之所以催促,也并非全然为了给这两个孩子讨赏,还关系到他将来的命运。若是操作得当,嘉奖顺顺利的批下来,他少不得也能加官进爵……若是一个不留神给人钻了空子,恐怕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说完,他屈起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几下,“约莫十一月就会有人过来交接,稍后我进京述职,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面圣,若有人作梗,圣人一直想不起来,我也只好等着在驿站罢了。锦儿便不与我同去,可惜夏白也要随我一同进京,我的本意是送她去蓝兄那里小住,只是那孩子却是个倔脾气,死活要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此,还要劳烦你们多多费心。” 话音刚落,他竟站起身来,朝展鸰和席桐一揖到地。 唉,这就是家中没有夫人的坏处了,但凡他一走了,孩子就没个照应。官场险恶,他又是外来的,下头一众官员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办差也就罢了,但倘若真叫他将女儿的性命安危托付给这些人……却也不能够。 思来想去,竟还是这些个江湖侠客值得信赖!一来大家有些个交情在,江湖人重义,心性相对单纯直白,关键时候反而比官场中人有骨气;二来不怕说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好歹自己还有点儿利用价值,哪怕冲着这个呢…… 两人慌忙避开,又齐声道:“使不得!” 稍后三人重新落座,展鸰才道:“不怕说句往脸上贴金的话,在我心里,锦儿同我的亲妹子也没什么分别了。若您不嫌弃,回头我只叫她与我们一并住在客栈就是了!那里人多又热闹,一来有个伴儿,不至于苦等难熬;二来也安全些。” 虽说一个官家小姐长期住在城外客栈传出去不大好听,可总比叫她一个人在家等着强。再说了,他褚清怀是那等会为了所谓名声就致家人于险地的迂腐之辈么?故而褚清怀略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席桐有些好奇的问:“蓝大人他们不需要进京述职吗?” 俩人不都是知州么,怎么蓝源不用进京? “本朝官员每三年一任,任期到的那年进京也就是了,不然都天南海北的,光是往来加等候只怕就要三五个月,竟不能正经办差了,哪里还能为民做主呢!”定下来女儿的安置问题之后,褚清怀瞧着便放松很多,这会儿也能笑得出来了。 貌似蓝源才上任不久呐……展鸰和席桐恍然大悟,也跟着笑起来。 确实如此,这会儿可不是那拥有海陆空立体交通网络的现代社会,眼一闭一睁,半个国家过去了!大家赶路基本上都是按月算的,若是再远些的,提前大半年动身也不奇怪。若果然一年一进京,那些远点儿的官员光来回奔波就行了,还当的什么官! 三人说笑一回,也就散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