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夜魅把自己,在屋子里面关了三天,谁都不见,九魂每天送吃的进去,拿了碗筷出来。 偶尔夜魅会要一坛子酒,第二天就会在她门口,看见被摔出来的酒坛子。 大家都知道,夜魅出事了。 百里思休的心里,也隐约预料到了什么,他便也不做多余的事情,更不打算强行去安抚夜魅,毕竟这时候对于她来说,最需要的应该是安静。只帮忙处理两军收编的事情。 北辰邪焱也没去找夜魅,这些日子,一直都坐在屋顶上发呆。 火狸看得出来主人的心情不好,所以也很听话,不撒泼,也不捣乱,乖巧地坐在北辰邪焱的身侧。 钰纬却是不太明白,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就问了:“殿下,您跟四皇子妃,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你们忽然就不说话了?她不见您,您也不找她。好像从之前,跟即墨王朝和闵王朝的士兵见面的时候,你们之间的气氛,就不对了!” 北辰邪焱听了,淡淡地道:“她应该知道了。” 钰纬一愣,下意识地问:“知道什么了?” 他回头看向北辰邪焱,见着他极为颓然,整个人似乎被放空了。钰纬一时间也害怕起来,开口道:“难不成是……” 北辰邪焱苦笑了一声:“没有第二个可能!” 从这几天她的异样,从这几天她对他的回避,还有回边城的路上,她看向自己,时而充满怀疑和防备,甚至疏离的眼神,以及偶尔从那双冰冷眸中透出的怒火。 都指向唯一的一个可能。 她知道了! 知道了杀死她弟弟的凶手,其实是他,甚至有可能,知道了不仅仅是杀了,还是虐杀。 钰纬低声道:“那眼下,四皇子妃是……” 北辰邪焱再次苦笑,低声道:“她应当已经相信了,她在考虑应该怎么做,等她出来之后,倘若她不问焱,就表示,她决定原谅,而这件事便算过了。倘若她问了……” 问了,他们就完了。 钰纬一时间也觉得,头疼欲裂,到底这件事情,四皇子妃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之前都瞒得那么好,明明除了神慑天之外,应该没人知道了,神慑天既然答应了殿下不说,自然也不会再提起,可是眼下…… 钰纬怒道:“属下去查查,是谁说的,我一定要拔了这个人的舌头!” “焱比你更想将此人千刀万剐!”北辰邪焱说着,又道,“可眼下,如果去找出此人,并杀掉此人,无非是令她更加愤怒,令事情无法收拾罢了。” 钰纬立即沉默了,心知的确如此。 他看向北辰邪焱,问:“那殿下,我们此刻岂不是只能……” 北辰邪焱扯了扯唇角,却再也牵不起丝毫笑意,哪怕是苦笑都不再笑得出来,缓声道:“只能等。” 今日太阳很大,但是他竟然只觉得……很冷。 …… 神慑天的营帐。 夏侯谌几经犹豫之下,终于还是走进了神慑天的营帐,开口道:“君上,小王的手中,有一张牌,或许会有用!” 神慑天扫向他。 开口道:“你说!” 这几日,局面萎靡,对他们十分不利,对面有三国联军,神慑天这边,甚至已经有些军心惶惶。 神慑天因为皇帝的行为,还有北辰奕的话,心情也实在不好,已经有数日没有露面。 夏侯谌并不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