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少年重合起来。 在她愣神的这一瞬,岑昱微微躬身伸出了手对她说:“亲爱的孟小姐,希望我有这个荣幸能牵着你的手一起走上去。” 孟词从来没经过这一遭,岑昱的这句话特有杀伤力,让她呆愣愣地就把自己粗糙的小手放在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好的,谢谢。”孟词有些不好意思了。 尽管小时候的她性格是大大咧咧的那种,还天不怕地不怕,但这十年之中她和人鲜少打交道,所以在和人相处时总带着一分怯意。原本对着岑昱是没有了的,但岑昱突然来这一首,不由得让她羞红了脸。 岑昱的手心是温热的,手心紧贴着她的手心,那热直传到了她心里。 这时候,岑昱问她:“现在谈起沈信,你还会出现幻觉吗?” “不会。”孟词一边跟着岑昱踏上台阶,一边认真地回答。 “你和沈信关系很好?” “是,还有王临。” “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她只知道,对她而言,沈信很重要。 岑昱的脸在孟词看不到的地方黑了黑,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清雅:“你曾经和沈信在一起,通常都做些什么?” 孟词感觉哪里不对,她看向岑昱:“不是说暂时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和我谈?” 怎么感觉他像是喝了好几坛醋一样。 岑昱回头,看着孟词皱眉道:“词,你是在怀疑我不专业?” 孟词连忙摇头:“没有。” 岑昱点了点头,回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孟词想了想,说:“我们在一起,通常的时候是在看出,比赛谁解决问题更快。讨论一些名人案例,说说如果是我们,会怎样做,然后模拟结果。还有的时候,我们会读诗。不过,念诗是我和沈信比较喜欢的,王临要好动一点。” “那你都喜欢什么诗?” 孟词说:“那时候我喜欢《死水》,也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时候的我们总喜欢研究小县城里的一些现象,然后愤世嫉俗地批判一番。所以我们常常念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这首诗。” “现在你还记得吗?” 孟词点了点头,在脑海中输入“闻一多死水”这个标签,那一首诗的文字便涌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轻启丹唇,开始念道: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废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