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还在旁边点点头:“是滴呀是滴呀。” 等到王临的目光被别的事物吸引过去后,沈信又凑在她的耳边说:“当然,如果你想现在就解决这个问题也行。虽然国内的体制不允许早恋,但为了你我可以不遵守。” 孟词的面庞像是穿越了时光一样,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微微地泛着红。她行走在阳光、行人、楼房交错而成的光影里,眼中什么都看不清,满心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沈信的家。 而那些过往,让她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嘴角也因为曾经的记忆而轻轻地勾起,两颊也笑出了梨涡。在最近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她失去了所有,总不至于,连沈信都失去吧? 孟词这么想着,很快就到了沈信的家所在的街道。她放眼看去,在看到沈信家的屋檐时,脸上便绽放出灿烂的笑靥,飞快地跑过去。等她跑到沈信家的大门前时,她脸上的笑登时便褪了个干净,只睁大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清丽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在欢喜的一瞬之后,凋萎出使人心疼的荒寂。 她怔怔地看着大门上的一把大铜锁,唇角翕动了无数次,却一个音也吐不出来,只是那双睁得过大的眼直直流下泪来。 她就站在那里,从明媚的午后站到晚霞漫天,从清晰的昼站到漆黑的夜,这栋楼的大门始终没人来打开。 她的大脑渐渐地有些发晕,那一日在医院里的话,又断断续续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震坏她的耳膜。 她怔愣愣的模样瞬间皲裂,细幼苍白的脸上爬满绝望的痛苦。 在那黑夜之中,周朝的住户只听见“啊”的一声凄厉惨叫,那站在紧锁的大门前的少女便没了踪影。 孟词拔足狂奔,跑过南城县的街道,又绕着南城县跑了好几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冲进自己住的楼房,趴在地上静静地哭着。 等哭得累了,还睡不着。 她哀哀地叫着沈信的名字,不住地哭,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去找沈信了。因为她一直把王临和沈信当最好的朋友,可是沈信离开了却不和她说一声,她有些生气了,而且每次一想到沈信,她感觉自己就会看到好多好多的幻觉。 好像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再度落入那任人欺负的境地。她不再和人交流了,她被欺负的事情也传到了学校里,周围全是和她有关的蜚短流长,就连去了学校,也有好多人对她指指点点的,说她差点被轮了,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被关进了劳教所。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打招呼”,那些威胁着她生活的人还会继续逍遥法外,因为没有什么能制得住他们,毕竟他们年龄不够,即便伤了人也只会被人说一句年少不懂事,还没定性,有浪子回头的机会。然而,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了他们是可以挽回的,却没看到被害者所承受的伤害,那种可能会伴随他们一生、哪怕过再长的时间都难以磨灭的伤害。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而她却不愿再遵守。 在日复一日的分分秒秒里,那些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她便不再和任何人交流,一个人,一直独来独往。 刘婷婷就是这时候走进她的生活的,她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也没有对她指指点点,甚至帮过她多次,只是每一次她问起沈信的时候,孟词就觉得惊慌,脑袋疼得像是快要裂开。 于是,她学会了不再去想沈信,不再去关注任何除自己生活以外的东西。在日复一日的噩梦之中,她学会了如何在噩梦中反抗那些人,如何让自己从噩梦中醒来,她依然霸占着南城县第一名的宝座。 再后来,每一次别人问刘婷婷为什么总和她在一起时,刘婷婷就说:“因为我们是闺蜜啊。” 后来的后来,她和刘婷婷好像真的成为了闺蜜。 刘婷婷很会照顾她的生活,在她差点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