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词有些惊住了,她的目光瞬间就从岑昱的身上移开,插在和岑昱同色羽绒服的衣兜里的手猛地抓紧了衣服内衬,像火在烧一样的热度似乎从她的手心儿一直蹿到了她的心脏,然后是四肢百骸,最后是她素白的面颊。 岑昱状似漫不经心地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遮住了窄腰,唇角弯了弯。虽然孟词穿她原来的衣服也很好看,但当她换装之后还是让他觉得惊艳。他不着痕迹地多看了两眼,背上一个背包,对孟词说:“可以走了。” 孟词低低地应了一声,率先走出了门,在前边儿等着岑昱关好门窗和家里水电气的闸道,她穿得比较多,羽绒服里边儿有保暖内/衣和毛衣,牛仔裤里还裹着一层绒裤,所以都不怎么冷,她反而有点怀疑自己可能会爬不动。 晚风吹过她面颊的时候,头发胡乱飘舞着,并不像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那样唯美,反而可能会像疯婆子,这让她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留刘海。 她抬手简单地将头发扎了一下,岑昱就走了出来,两个人从小别墅的前门出去,然后走上了一条公路,这个时候还能遇到在外面跑步、散步的人。 孟词以前很少看到过,感觉有点奇特。 她一路跟着岑昱,两个人就走过一条长长的公路,公路的一侧是山,一侧是坡,坡上坡下皆是树。走了一段之后,孟词就看到了山间高高的石梯。 岑昱从容地将脚踏上那石阶,一边捡了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细的树枝,他捉住前端,让孟词抓住后面,这样就能保证他能拉着她走,也更方便他确认孟词是否跟上,是否安全。 孟词一路上被岑昱拉着,爬得吭吭哧哧的,累得不行,牙床、腮帮子、耳朵、腰、腿、手都疼得不要不要的,等爬到山巅那很具有标志性的巨石旁边时,孟词几乎就要摊在地上,她无力地靠着巨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逛了一天街,然后晚上又爬山,今天的运动量几乎是严重地超过了她的运动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略略地缓过来。 然后她就发现周围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惊异地叫了一声:“岑先生?” 声音比平时要大一点。 “嗯。”她听到了头上的回答。 她抬头,就发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坐在那巨石之上,正是岑昱。 他在上边儿气定神闲地坐着,声音中带着揶揄:“通过今晚的爬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孟词,你严重缺乏锻炼,体力比六七岁虽的老人还差。” 孟词有些羞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锻炼什么的,她实在是……从前她连温饱都要担心的,如果加大运动量,食量也会跟着增加,那她要养活自己就很有问题了。所以她体力差,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她沉默着,结果又听到岑昱说:“我不喜欢岑先生这个称呼,感觉有点像民国时期的汉奸。” 孟词慢慢地调整呼吸,等到呼吸平定之后,才开口轻声地喊:“岑昱?” 岑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高兴:“嗯,上来?” 孟词在下面绕着巨石转了转,就看到了上去的路,爬了上去。巨石边上围着铁链,好像是怕人摔下去而设置的。巨石上又有略小的石头,岑昱就在上边儿坐着。 孟词一上去,就感觉到有夜风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