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北策刚进了门,就瞧见安九难看的脸色,想到红翎的事,看到安九手中的信,心中便也有了底,“信上说什么?” 安九将那信交到北策的手中,“是赫连璧,她要我亲自去赎回红翎。” 赫连璧? 北策瞥了一眼上面的字迹,“西郊树林,你去太危险。” 确实太危险,那赫连璧的心思,就是要得到自己,为了那劳什子天命之人的传说,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可我不得不去,红翎在他的手上,那个赫连璧,可不是什么善茬!”她若不去,只怕他当真能够如信上所说,隔一个时辰,便将红翎的一部分给送来。 自自己的灵魂住进了这个身体,红翎便一直在自己身旁伺候着,是个忠心不二的丫头,如今,赫连璧拿她威胁自己赴约,她又怎能弃之于不顾。 “赫连璧这般要挟你前去,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北策敛眉,沉吟半响,话锋一转,“你放心去,我必须陪着你!” 安九微怔,对上北策的眼,对方眼底闪烁的精光,让她莫名的安心,他让她去,他也已经有了主意,暗中护她周全! 那赫连璧,敢拿红翎要挟她,她定也要让他知道,要挟她安九,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 西郊树林,两辆马车停靠在树林旁的河边,河水顺流而下,前两日连夜的雨,让河水蔓延到了岸上。 许是雨水洗净了空气中的灰尘,此刻的阳光干净得让人心醉神迷。 可此刻,一行商队,却是没有心情享受这天朗气清,浑身戒备,留意着前方的一条大路。 不多久,一骑骏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前面马车旁,骏马之上的倪将军立即策马迎上去,听那马上的人说了什么,利落的折返回来,到了先前的马车旁,恭敬的道,“公子,人来了!” “可是她一人?”马车内,男人的声音,隐约多了些微急切,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某人。 “只有一辆马车。”倪将军答道。 马车内,赫连璧神采飞扬,撩开帘子,下了马车,一袭华贵的紫色袍子,衬得那高大的身形,更是健硕挺拔,如一个要见心上人的毛头小伙,朗声道,“来人,准备好酒菜,迎贵客!” 倪将军立即吩咐人下去,将先前就准备好的酒菜,方才早已经在草地上铺好的毡子上,赫连璧望着那道路的尽头,满脸期待,另外一辆马车上,一只白玉般的手撩开帘子,目光看向赫连璧,眉心微皱。 今日他们是要离开,可这个赫连璧,偏偏在这里停了下来,他在等人么? 看了赫连璧半响,似是没了兴致,那手便放下了帘子,马车外,男人一声惊呼,“来了,快,看看我这身衣裳,可有什么不妥?” 马车外,被使唤的倪将军,嘴角禁不住微抽,似从未见过皇上这般。 “究竟如何?”赫连璧再次催促。 “公子这番打扮,十分英俊潇洒。”倪将军不自然的道,敢情皇上这是要勾引哪家姑娘吗?而那姑娘,还是一个早就嫁做人妇的。 得了这个回答,赫连璧十分满意,待那马车走近,马车还没停下来,赫连璧的声音便响起,“安九王妃,可让我好等!” 说着,赫连璧亲自上前,撩开马车帘子,本要亲自将安九扶下马车,却是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赫连公子,好久不见。”男人一袭白衫,不染纤尘,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浅扬,如春日里的阳光,可看在赫连璧的眼里,却是泛出一丝凉意。 北策?他怎么来了? 他的信上,分明交代…… “赫连公子当真是礼数周全,伺候下马车的事情,本是下人干的差事,如今倒是让赫连公子做了!”安九的嘴,倒也不留情,这赫连璧一个皇帝,能伺候她下马车,这般殷勤,定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赫连璧蹙眉,若是为了安九,他殷勤一下无妨,可这马车里,还有北策,他终归是一个皇帝,怎能如此不顾面子? 本要放下帘子,可若放下,却又显得刻意,若不放下,他一国之君,当真要伺候他北策下马车? 一时之间,赫连璧左右为难,脸色也越发难看。 安九和北策相携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毡子上放着的酒菜,难掩吃惊,这赫连璧让她来,意欲为何? “赫连公子如此大费周章,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喝酒吃肉?呵,如果是这样,赫连公子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