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字一句,似乎是在用这许多言语,来坚定自己此刻的决定。 “呵……呵呵,朕一世英明,年轻的时候,杀了多少敌人,可没想到老了老了,却尽是被自己的儿子算计!”老皇帝轻笑一声,“你杀了朕,得到皇位,你确定,你一辈子坐得安稳吗?” 男人一怔,一时之间,竟是没有明白老皇帝的意思,看着老皇帝脸上的笑容,男人眸子一凛,骤然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挥,狠狠的刺下,那锋利的剑刃,不偏不倚的刺入老皇帝的的胸膛。 老皇帝闷哼一声,胸口处,随着那剑一时拔出,鲜血喷洒而出,触目惊心。 老皇帝身子一软,也是被他拔剑的力道,拉扯着靠在了榻上,男人看着老皇帝那依旧带着笑意的眼,突然之间,神色慌了。 “父皇……”男人唤道,目光闪了闪,不知所措。 “太子,朕知道,你想当皇帝,可是,你当真确定,你在这皇位之上,能坐得安稳吗?哈哈……”老皇帝哈哈的笑出了声来,那笑声在大殿之上回荡,越发的显得诡异。 “坐得安稳,我会坐安稳,我登上了皇位,那些个兄弟,就在也休想有什么夺位念头,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机会!”男人咬牙,说着,更是毫不犹豫的朝着老皇帝又狠狠的一剑刺了下去。 “唔……”老皇帝身体一抽,先前一剑还吊着的命,这一剑下去,没了丝毫生命的迹象,只是那双眼,却是睁着,直直的看着他眼前的儿子,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男人顿时感到恐惧,头皮发麻,男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口中喃喃,“父皇,要怪就去怪齐王,反正他很快就会来见你,你找他报仇,若不是他谋夺皇位,儿臣也不至于如此……哈哈……哈哈……” 男人看着那玉玺,看着这偌大的宫殿,笑得甚是疯狂。 他终于,得到了皇位,终于,谁也不会再有机会,谋夺他的东西,而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 而父皇的命债……呵呵,齐王,他今日夺宫,杀了父皇,就更是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可是,突然,他好似感受到暗处,似有一双眼睛看着他,看着这一切,男人顿时慌了,高大的身躯慌乱的转了一圈儿,四处搜寻着。 “谁,谁在哪里?”男人厉声喝道,找了一圈儿,这偌大的宫殿里,就只有他一人的存在。 可是,那道视线,却是没有消失,一直看着他,好似在故意告诉他,他的秘密,有人知道,有人看到了这一切,谁……到底是谁? 恐惧,如潮水一般,似要将他淹没了一般。 “谁,谁……你出来,你给我出来……”男人在大殿之上,恐慌的叫嚣着,脑袋也是胀得得生疼…… “谁……出来……”柳莺殿内,榻上躺着的靖丰帝,口中不断的喃喃,那脸上豆大的汗珠,似陷入了梦魇一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恐惧越发的浓烈,猛然,那双眼带着惊恐,赫然睁开,整个人惊坐而起,“谁,你出来,你快给朕出来……” “皇上,你怎么了?”榻旁,夏侯音眉心微皱着,脸上难掩关切。 那动听的声音,拉回了靖丰帝的神思,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的身上,“爱妃,你怎么在这里?” 夏侯音微微一愣,随即呵呵一笑,“皇上是做噩梦了,这是柳莺殿,是臣妾的寝宫,臣妾自然该在这里。” “柳莺殿?”靖丰帝环视了一周,心中似松了一口气,那刚才……是做噩梦了? 噩梦?可那个梦,却是太过清晰,一如记忆中的某处,脑海中浮现出梦中的场景,靖丰帝的眉心更是皱了皱。 “皇上做了什么梦?说来给臣妾听听,坏的梦,说破了,也就没了。”夏侯音拿了一块帕子,替靖丰帝擦拭着脸上的汗珠,那柔缓的语调,似乎带着醉人的魔力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差一点儿,靖丰帝便脱口而出,可立刻,他意识到什么,才住了口。 这个梦……怎么能说呢? “不过是个噩梦,说出来,吓了爱妃,吓了咱们肚中的孩儿,那可就不好了。”靖丰帝敛眉,脑海里方才的梦,却是挥之不去,尤其是那一双盯着他的眼睛,如影随形,让人莫名的不安。 “不说便不说吧。”夏侯音敛眉,转换了话题,“皇上,天就要亮了,不过,你身上有伤,朝中之事,有太子暂代着,你还是好好养些时日伤,再多睡一会儿吧!” 靖丰帝的眉心却是一皱,似乎想到什么,“不了,秦公公呢!” “秦公公在门外候着。”夏侯音开口。 “让他进来。”靖丰帝沉声道,神色之间更多了一丝急切。 夏侯音看在眼里,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随即,秦公公推门而入,“皇上,可是有事情吩咐奴才?” “今日百里骞斩首,定在什么时候?”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