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言,不是吗?可是…… “现在不同了,方才,你也应该什么都听见了吧!”那曲调悠扬,可女人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如寒风袭人。 北王爷眉心微蹙,扯了扯嘴角,“音儿,你看……” 北王爷说着,从袖兜里拿出一枚玉簪,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笑容满面,“我专门让工匠打造的,这只玉簪,莺落柳叶……” 北王爷性匆匆的将那玉簪拿到夏侯音的面前,献宝似的,可话还没落,那琴音方歇,那原本拨弄着琴弦的手一扬,恰巧碰到了北王爷手中的玉簪,玉簪从北王爷的手中脱落,北王爷还来不及惊讶,便听的砰地一声,玉簪落地,应声而裂。 北王爷心中一怔,蹲下身子想将那碎裂的玉簪捡起来,头顶之上,女子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北王爷,你该知道了,这柳这莺的由来,这玉簪是不错,可我并不是希望你送,而是另有其人!”夏侯音眸光淡淡的,嘴角浅扬,看着地上男人微僵的身形,心中竟是有几分快感,似乎闲这话还不够刺人,沉吟片刻,继续道,“包括北王府的柳莺水榭。” 北王爷握着那碎裂的玉簪,紧紧的捏着在手心之内,那玉簪更是刺入他的皮肉,鲜血直流。 他都听到了,柳莺水榭的由来,原来是……呵……他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侧妃,她的心思都在他的儿子的身上! 他本想当做没听见,可夏侯音……却不让他如意么? 北王爷起身,看着眼前的女人,“音儿,你嫁的人是我!” “而你的年纪,都足以当我的父亲了!”夏侯音轻笑,字字如剑。 “可……可他已经和安九定亲,他喜欢安九,他从来不曾对一个女子这样,他对你,没有丝毫念想,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北王爷咬着牙,“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你……你做你的容妃娘娘,我……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 似乎是强忍着极大的不忍,北王爷才做了如此的决定。 若是自己不再打扰她,她安心做她的后宫宠妃,她放下对策儿的执念,倒也不错。 事情能这么简单么? 夏侯音轻笑,“王爷,还能当没发生过么?能让我回到几年前,我不曾受你和父亲的算计,没有成为你的侧妃,而此刻,我也不是如金丝雀一样,被豢养在这金丝笼里么?” 不能,没有机会时光倒流,那么,她的执念也不会放下! 北王爷怔怔的看着夏侯音,竟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子。 “王爷,音儿再为你弹一首曲子如何?”夏侯音的手重新落在了琴弦之上,北王爷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琴音便房间内响起,如低诉,如轻吟。 北王爷听着那轻音,几乎是片刻,就沉浸在了那琴声营造的意境之中,对夏侯音的琴,他始终是没有抵抗力,曲调之中,他脑海中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可有些东西,却已经有些扭曲。 他深爱疼宠了好几年的侧妃,心中装着的人,竟是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北王爷皱眉,脑袋似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琴音徒然走高,激荡万分,好似什么东西在刺激这他心中恶的一面,慢慢诱惑着,引导着…… 夏侯音看着北王爷的反应,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多了几分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王爷气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眸中灼灼燃烧着的怒火,似要将人吞噬,许是承受不住那怒火,双眼一番,整个人赫然昏倒在地。 砰地一声,那琴音也随即戛然而止,夏侯音看着地上的北王爷,嘴角浅笑,“好好睡吧,睡一觉起来之时,许多事情都变了!” 是的,许多事情都变了,包括他护北策之心!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