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就一知半解了。通判这个官名姜蜜听过,是管什么的还真不清楚。看她那神情,卫成就多说了几句,说通判主要协助知府知州,分管一些地方事务,具体管哪项要看安排。 姜蜜问他人怎么在禄州?禄州好吗?听名字好像挺富。 一直没吭声的卫煊叨咕说:“真富就不会叫这名,娘你见过叫状元的考上状元叫发财的穿金戴银吗?穷怕了就会这样,缺啥叫啥。” 他还嫌不够,又补充道:“你看登科折桂……” 说完碗里就添了硕大一颗狮子头,他娘笑眯眯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好吧。 卫煊拿筷子将狮子头夹开,尝了一口,看他老实吃起来姜蜜才说:“都让你少论长辈是非,登科折桂那名儿怎么说也是你二伯跟二伯母取的,你爷奶说得,我跟你爹说得,你说不得。” 卫煊哦了一声,心想幸好没给你听到我当初说二堂哥那段,跟那比,这算啥呢? 看儿子规矩了,卫成接着说禄州的事。 “他也没说错,那地方要是富哪轮得到郭兄?具体怎么着我不清楚,了解也是从他送来的信上,说地方穷,民风还有些彪悍,对他来说挑战不小。不过凡事看两面,能把穷地方盘活治理好了就是功劳,端看他有无能耐。” 别人的事姜蜜也不过随便听听,听明白就过了,不往心里去。她问卫成进宫去怎么样? “不就那样?” “皇上怎么说的?夸你还是斥你乱来?” 卫成扬了扬唇,正准备开口,姜蜜表示知道了,看表情就知道了。 “在御前碰上其他大人了吗?见没见到那些老朋友?看着亲切否?” 她就是调侃来着,卫成也给她夹了颗狮子头:“吃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姜蜜:…… 卫成回京之后,四五日,国子监才休假,卫彦第一时间出来,就看见等候在外面的马车,问:“这两天都有漕运总督返京的说法,我爹娘他们回来了?” “回大爷话,老爷太太回府有几日了。” “这破地方封闭得很……” “大爷您上车吧,别再说了……”说也别在国子监门口啊,给人听去多不合适! 卫彦也就是顺口一嘀咕,经奴才提醒,就要上车去坐好,却被后出来的几个叫住。跟着有人小跑过来,搭着他肩膀说:“赶明我做个赏梅宴,阿彦来不?” 卫彦瞅了一眼搭他肩上的手,心道我跟你很熟吗??? 他嘴上还算客气,说:“不了,明儿不打算出门,想听我爹说说这一年所见所闻。” 听着这话又凑上来一个:“带我一个!卫大人清剿匪帮治理漕河的故事我也想听!” “咱们都做过东,也该轮到阿彦。” “阿彦你是不是也请一回?” 卫彦让他们厚脸皮程度惊着了,这些人的确都做过东,他们做东的时候自己又没去蹭吃,哪有反请一说?可是吧,当这几个不要脸的全都用那种一眼看去还算矜持,但矜持中又带着殷切和渴盼的眼神瞅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 想着爹曾经说过,到国子监不许自以为是瞧不起人。娘也说过,让他跟同窗好好相处。 他就点了点头:“先说好,我家就一个四进小院,园子没有,来了别嫌。” “咱是想听卫大人说见闻,又不是去逛园子,园子谁还见得少了?” “对,没错。” “那明儿个巳时见?” “就这么说好了。” 几人打过招呼,上轿的上轿,上车的上车。卫彦也上了马车,上去就发现座上铺了厚实的垫子,垫子上还搁了铜汤壶。他伸手一碰,暖和的。 这时候车夫在外面喊,让大爷坐稳,这就回府了。 卫彦赶紧坐好,他把铜汤壶抱在怀里,有些冻僵的双手紧紧挨那上头。 之前几次都没这个,该是娘吩咐的,在这些方面娘最周到。马车出去半条街,他手已经热乎起来,连带心里都暖烘烘的。真好啊,爹娘带着弟弟平安回来了,虽然来年开春还要出门,至少能团聚一段时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