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的可都是犯了错的! 阿茶赶着毛马就走了。 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继续卖鸡鸭。大家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粮食换,下午四点多总算是卖完了。 虽然辛苦,但卖了不少钱啊。值了。阿茶去百货大楼买了一些日用品,还买了两包大白兔奶糖,然后就赶着马车回家了。 进了村子,就会被村里人看到。她昨天晚上没回来,村里人如果知道的话,肯定又得说三道四了。 “哟,阿茶,这是去哪儿了啊?”在街上站了一堆人,本来在闲聊,看到阿茶后,有人多嘴地问了一句。 阿茶一脸淡然,“去县城了。找我有事?” “没,没事。” 大家伸长脖子,看到阿茶马车上拉着锅碗瓢盆的和粮食。羡慕她有钱,想买啥买啥。一个女人家,能这样,相当了不得了。简直和摇钱树似得,谁娶了她,日子不愁过了。那许家,真眼瞎,把人给打跑了!你瞧瞧,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一匹马,也不少钱呢!真是了不得了! —— 阿茶两天的时间卖了二百多块钱还换了不少粮食,加上这段时间零三零四去县城卖的钱,还有以前卖野猪的钱,一时半会儿就不发愁了。在院子里侍弄侍弄菜园子,喂喂鸡鸭,练练拳脚,日子倒也自在的很。 以前在古代,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洗衣做饭,刨土种地,喂鸭喂鸡的。虽然没什么皇帝的权威了,但换一种人生,过过小日子,也挺好的,不用操心那些国家大事了,多省心啊。 早上,阿茶起来,刚吃完饭在院子里喂鸡呢,听到外面有人喊:“慧芳和她男人打起来了!都打到当街上了!” “是吗?去瞧瞧去。” 街上,围了一堆人。 慧芳按照阿茶教的,几下子就把他给干倒了。积压在心底的憋屈和愤怒这一刻彻底爆发,骑在刘奎发身上,左右开弓地扇他耳光,“你个混蛋王八羔子,让你天天欺负我,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看!” “疯婆娘,你疯了么!”刘奎发捂着脸哀嚎着。慧芳又狠狠扇了几下,“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今天跟你拼了!” 双方家里人赶了过来,把慧芳拽了起来。刘奎发被打的起不来,他家里人赶紧扶起他来,当娘的心疼不已,大骂慧芳:“慧芳,你太不像话了,哪儿有这样打自己男人的,你还过不过了!” 刘奎发有家人撑腰了,跳着脚喊:“我,我要跟你离婚!敢,敢打我,我休了你,臭娘们儿!” “离就离,谁不离是王八!”慧芳甩开拽着自己的几只手,拢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往家走去了。 阿茶远远看慧芳安然离开后,也就回去了。而混乱中,挤在人群中的荷花则偷偷拽了一把刘奎发,小声道:“奎发他娘,这都是林阿茶教的。我那次去河边洗衣服,看到阿茶跟你家媳妇儿在一块,瞎比划什么呢。” “什么?”奎发娘一听,不由恼了。这林阿茶自己打男人打到离婚了,现在竟然看不得别人好,教着慧芳打男人! 当下喊了自己家里人就去找阿茶说理去了。家里人其实不想去的。他们深深地记得,当初许家一大帮人去找阿茶的麻烦,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来。 可是,碍于面子,又不能不去。所以大家就各怀心事地来到了阿茶院子门口。犹豫了一下冲了进去。却见,阿茶正坐在院子里磨刀呢。 锋利的刀刃,发着寒光,大家想到了许来顺差点被阿茶抹了脖子的情景,都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后挪了挪脚步。 阿茶则把砍柴刀拿起来,在眼前看了看,而后望向了那七八个人,冷冷问:“你们来我家,有事吗?” 站在前面,刘奎发的大伯父拽着自己儿子往后退了退,“那个啥,没事,没事,就是,走错门了。” 奎发娘是个不怕死的,梗着脖子说:“林阿茶,你自己打男人闹离婚就算了。现在还瞎搅和我儿子家的事,你为啥教慧芳打我儿子!” 阿茶还没说话呢,慧芳冲了进来,站在了两拨人中间,抱歉地看着阿茶,而后对刘家人说:“我跟刘奎发打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关阿茶什么事?你别无理取闹!” 奎发娘气怒道:“我无理取闹?你胳膊肘往外拐啊,荷花亲眼看到的,说阿茶在树林中教你练什么功夫打奎发的!” 荷花? 阿茶听到这女人的名字就来气,这女人,求生欲也太不强了,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出来瞎搅和,“你让她来,跟我对质!” 大家想想就知道,荷花肯定是不回来对质的,怕被阿茶劈了。阿茶则拿着砍柴刀站了起来,她这一动弹,吓得一伙人突然转身就往外跑,剩下一脸懵逼的慧芳,这些人跑得可真快! 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