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外面的空气好!”说话间,她摸了摸手臂上被风吹起的鸡皮疙瘩,景一默体贴的将披肩搭在牧香的肩头。仆从将景一默的车子从车库开出,停在两人面前。上车后,牧香一下子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仿佛累极了一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景一默发动车子开出大门,拐上大道之前,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男子,景一默一个急刹车,车子堪堪停在那个人面前,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带怒色手指着车子骂骂咧咧的不停。 牧香滕的一下从副驾驶上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车窗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和惧怕,然后剩下的就是浓烈的恨意了。景一默眼神一闪,打开车门站了出去,他冷冷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小子,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叫车里的人下来,她老子来了!”男人嚣张的说道,保养得体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狞笑。 景一默一怔,看向车里,牧香在那个男人跟景一默说话的时候就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看到这样的牧香,景一默心里满是焦急,他刚要打开车门去看牧香,那个男人却阴魂不散的拉住她,嚷嚷道:“哎,你干什么去?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刚才撞到我了你知不知道,撞到人了你还想跑,你有没有一点功德心!” 景一默眼神一冷,瞬间抓过男人的胳膊,一把就将他胳膊折弯,狠狠的说道:“滚,别让我在看见你!” 男人疼的脸色发白,但仍然强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啊!” 男人话音未落,就被不耐烦的景一默折断了手臂,一脚踢出去几米远。景一默没有理会躺在地上嚎叫个不停的男人,转身就打开车门去看牧香。牧香浑身发抖的蜷缩在座椅上面,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即使景一默跟她说话,抱着她,她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脸色苍白的吓人。 牧香一手搂着她,一手将车子发动到最快,横冲直撞的就回到家。到家之后,牧香立马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吐不已,开始景一默以为是他开车太快让牧香晕车了,正自责的时候忽然想到,上次牧香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呕吐,难道她有什么隐疾不成? 牧香干呕了半天,仍然觉得恶心的不成,胸口像是堵着一块东西一样,让她憋气,难受,头晕,恶心。景一默看她仿佛好受了些许,就将她扶起来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牧香的样子狼狈极了,刚才激动之下碰到了卫生间的洗漱台,头发盘起来的头发被撞散了,脸色青白,眼睛耸拉着,像是生了重病的样子。景一默小心翼翼的将手心附到牧香的背部,缓缓的给她输送着内力。 牧香察觉到一股暖流进入到自己的身体,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即她制止了景一默的行为:“别费劲了木木,我只是心情不好。” 见到景一默没有听话的收回手,牧香沉默了会,才低声说道:“你大概忘了,他是何正。”提起这个名字,牧香就是浑身一抖。何正,这个人曾经是她最爱的父亲,如今她却连说起他的名字,都是怀着惧怕和恨的心情。 景一默一手依旧在努力的输送着内力,一手拨开掉落在牧香额角的头发,他轻声说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他不会再来找你的!”他没有问牧香为何会恐惧,为何会恨,这些都是小时候留下的心里阴影,而她会出现呕吐、发抖还有脸色发青,都只是一种情绪反映在身体的表现罢了。 随着景一默内力的输送,牧香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她举得心口的大石也仿佛轻松了起来,只是神情仍旧有些恹恹的。她低垂着头,靠在景一默的胸前说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会不会在跟踪我们?”想到这样可怕的事情也许早就发生过了,牧香靠的景一默越紧,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襟。 景一默轻轻抚着她的胳膊:“别担心,我会处理的,相信我好不好,你不会再见到他的。” 牧香从景一默的怀里坐起来,迟疑的问道:“你要……杀了他吗?” 景一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牧香:“你呢?你想要他怎样?” 牧香低垂下眼睛:“我不知道,我不想他死,可是我也不想他活得好。他那样对妈妈,他气死了她,他打我,他已经不是我的爸爸了。我看见过,有个比我小一点的男孩子叫他爸爸,他给他买糖吃,让他在他头上骑大马,他们笑得那样开心,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笑着看他们。那时候,妈妈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他在家里摔锅杂碗,抢走了妈妈剩余的医药费,还将我暴打一顿扬长而去,我追出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幕。要不是妈妈拼死将房产本藏了起来,只怕我都活不到现在……”牧香边说边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落在景一默的衣服上,很快将那一片蓝色的西装晕染成黑色了。 景一默沉默的听着,时不时拍着牧香的胳膊做安慰,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制止她,他知道她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