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的手朝前走去,他记得她喜放纸鸢,今日他想陪她放纸鸢。 苏暮雪用力挣脱,怎奈力道不足,没挣脱开。 萧安辰像个孩童般,衣袍上染着尘土,眉宇间含着笑意,边走边道:“朕陪阿雪放纸鸢可好?” 这种不问强迫的行为,如何称好。 苏暮雪手腕被攥疼了,她皱起眉,“嘶——” 萧安辰听到声音转身回看,看着她腕间那抹红,像是被人打了一棒,脑袋晕晕的,他他为何用弄疼了她。 为何? 萧安辰下意识松手,苏暮雪得了自由转身回走,明玉见长推开周嵩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 苏暮雪脸上血色进驶,说道:“走。” 明玉扶着苏暮雪上了马车,然后阿五推开王放也上了马车,没再停留,扬鞭而去。 萧安辰看着远去的影子,心如刀绞,为何,为何方才要强迫她?她不喜,不做便是了? 为何要那样? 萧安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每次碰到苏暮雪都会乱了分寸,明明是爱得不能自已,偏偏做些让她伤心的事。 之前是,方才也是。 为何就不能好好哄哄她呢? 他伸手捶打自己,最后被王放拦下,王放看着他腥红的眸,低声道:“陛下一夜未阖眼,还是回宫歇息吧。” 萧安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身体虚晃,才在周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夜未睡,加上余毒未清,萧安辰回宫后便病了,病中还一直在呼唤苏暮雪的名字,“阿雪,阿雪。” 周嵩看着甚是心疼,但也无计可施,只道:皇后娘娘心太狠了,到底要陛下如何做,她才能回心转意。 苏暮雪没听到周嵩的话,若是听到的话,只肖说一句:把昔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双倍还回去即可,他,受得住么? …… 苏暮雪误食糕点中了毒,虽说毒性不强且毒量不大又及时服了药,但终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损害,这几天她时常头晕,但怕明玉担忧,苏暮雪一直瞒着,见到萧安辰后,怒火上来,有些瞒不住了。 刚上了马车,她便倒在了明玉怀里,宫中最好的医官还是郑煊,找任何人不如找他,阿五把苏暮雪送回梅园后,便驾马去寻人了。 两个时辰后,郑煊朝服未换,匆匆赶去了梅园,看诊,诊治,施针,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苏暮雪转醒,看是他,眉眼弯弯,脸含笑意,“晏州,你来了。” 听到她唤他,郑煊才安下心,轻声应:“是,我在,你安心睡。” 言罢,苏暮雪还真睡了,再次醒来已是天黑,郑煊不在,明玉说,他被急召进宫里了,好像是陛下身子不适。 苏暮雪听后只是淡扯了下唇角,用晚膳时比昨日多吃了两口。 明玉笑着说道:“还是郑公子的药管用,你看小姐都多吃了些。” 苏暮雪淡笑不语,倒不是郑煊的药有多管用,而是,老天爷是公平的,那人让她痛了,所以老天爷也惩罚他痛。 如此,甚好。 萧安辰的痛是真的很痛,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心也是,好像有刀子在戳,一刀一刀。 痛极时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挥掉了杜春刚刚熬好的汤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