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里放什么,但苏暮雪多日来一直服食,进补过胜,对身体也是极为不利。 她喝下汤药没多久,开始呕吐,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 正曦宫的殿门今日和往常同样的时辰关闭,怕关太早引起其他人注意。不过后殿把手的人多了些。 明玉稍懂些药理方面的知识,悄悄给苏暮雪诊了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按照苏暮雪的吩咐和平时同一时辰关的殿门。 庆和殿那边似乎对这边的动静颇为满意,周嵩把正曦宫的情况一五一十复述后,萧安辰难得没有扔掉笔,而是继续低头审阅奏折。 握笔的姿势也同常日一样。 但年轻帝王的心性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底下越是波涛汹涌。 越和谐,往往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苏沧海不就是例子吗。 噢,还有那个苏铭。 想起苏铭,周嵩道:“陛下,别苑那边来报,苏铭嘴紧,一直问不出什么。” 萧安辰顿住笔,笔尖上的墨就这么滴落下去,放笔时,衣服拂到了砚台,把砚台和墨一起扫了下去。 墨染黑了红色地毯,黄色花瓣看上去透着抹肃杀的气息。 周嵩心道不妙,转身唤来殿外的宫女内侍,拿衣服的拿衣服,清洗的清洗。 萧安辰换好他平日惯穿的龙纹常服,衣袖一甩,重新坐在了木桌后,帝王神色晦暗不明,让人莫名觉得胆颤。 周嵩抬袖擦拭下额头,身体伏地更低了下,自从帝王把摄政王除了后,心思是越发难猜了,而且性情也同昔日大不同。 人一旦没了顾忌便会露出真性情,常人如此,更何况是帝王。 萧安辰身体侧倾,胳膊搭在扶手上,指尖捏着青色茶盏,杯壁上的荷叶花瓣映出深深指痕。 他神色冷峻,看着心情不大好。 窗外传来飞雁的声音,几乎同一时间,有人发出指令,飞翔的大雁被箭矢射下来。 帝王喜静,最不喜有杂音。 秋雨连着下了几日,有积蓄的水从房檐下滚落,堪堪砸到地面上时,被内侍用衣袖接住。 殿内的周嵩暗暗长吁一口气,陡然间想起昨夜那喧嚣之声,一时不知萧安辰是真喜欢那王嫣然,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有件事他是明了的,退出庆和殿,着其他内侍找来新的地毯,换下了那条染着墨的旧地毯。 半盏茶后,又有大臣来庆和殿商谈国事,萧安辰忙到了深夜。 正曦宫也在忙,明玉让所有宫女内侍跪在前殿,让明霞和小坠子一人守在一边,出声质问:“说,葡萄是哪里来的?” 苏暮雪不喜葡萄,正曦宫人人都知晓,是以,宫殿里备下的水果从未有葡萄,可不知今儿怎地,葡萄出现在了桌子上。 还偏偏被帝王看到,强行喂食。 苏暮雪吐得脸色都白了,这事必须彻查。 “奴奴婢真不知。” “不是奴婢,奴婢也不知。” “奴才也不知。” “……” 纷杂的声音传来,明霞指着其中一人问:“香菊,你说。” “奴婢真不知。”香菊都快吓死了。 忽然,有人颤颤巍巍抬起头,“明玉姐姐,奴奴婢知晓。” “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