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随即把手按向了他的心脏,结果得到的依然是身前之人已经死亡的信号。 人是怎么死的? 孟景珩还不至于为莫雨扬这样的人感到悲痛,他现在只想验个尸。 下一秒,他蹲到地上,伸手将莫雨扬低垂的脑袋给抬了起来。 只见莫雨扬的脸上残留着十多条被白苏划出来的指痕,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孟景珩的视线继续往下…… 然后他的视线便凝住了。 莫雨扬的喉咙处,正在不停的往下流着血,但因为他刚才一直低着头,而孟景珩又是俯视他的原因,所以没有发现这一点。 再加上莫雨扬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仅从颜色上,确实和干涸的血差不多,但也不是看不出来,这不,孟景珩就看出来了。 他收回手,偏头对身边的狱警说:“你去把局里的法医叫过来。” “是!”狱警马上去了。 片刻后,一名女法医跟在狱警的身后快速出现。 孟景珩用眼神指了指莫雨扬后,女法医立刻上前,手脚麻利的检查起来。 结果很快出来。 莫雨扬的致命伤来自于他的喉咙,其他地方除了白苏留下的划痕外,均没有什么损伤。 女法医还从莫雨扬的喉咙里找到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针头。 在找到它的时候,它正死死地钉进莫雨扬的喉咙里,只留下一点点轻微的凸起,不然女法医还真摸不着它。 孟景珩看着女法医递过来的凶器,沉思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旁边的狱警忽然想起什么的说:“前天莫雨扬发高烧的时候,把输液架给打掉了,弄得医生没办法,只好给他打针,这个针头会不会是那个时候被医生不小心留在这的?” 闻言,孟景珩沉声道:“也有可能是莫雨扬趁着医生和护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的。” 是的,一个针头而已,医护人员每每用完便将之丢弃在垃圾桶里,谁会去在意这种东西的去向呢?女法医在这时说道:“孟长官,犯人的喉咙是被针头多次反复的刺穿,才会形成这么大面积的创口的,可以说,他的整个咽喉都烂掉了,可见他当时必定承受着极大的折磨以及痛楚,不过从他周围的摆设来看,他似乎并没有失控。”是的,莫雨扬周围的床褥,水杯,鞋子,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般人要是痛起来的话,或多或少都会借助点外界的东西分散注意力,比如扯被子、咬被子,砸水杯,踢鞋子之类的,但莫雨扬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用狱警的话来说,那就是:莫雨扬昨天一晚上都十分的平静。 “对了,他的身上还藏有这个。”女法医接着把一辆玩具车拿给孟景珩过目。 孟景珩一看之下,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他从他母亲那里带回来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就给他留着了。” “哦,是这样啊。”女法医点点头后,揭过了这茬。 * 莫雨扬的尸体终究需要他的亲人来认领。 一想到这件事,孟景珩就忍不住从抽屉里拿出刚和莫雨扬签订不久的合约,上面“莫雨扬”三个字活灵活现的,没想到人却已经死了。 从法律上来说,莫雨扬罪不至死,但从情理、人伦上来说,这人却是死有余辜,因为他活着的时候,实在是辜负太多人了。 心思流转间,孟景珩叫来之前那几个负责监视莫雨扬的便衣,问他们有没有莫雨扬弟弟的联系电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