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等到二十多才定亲,你怎么跟家里说?” 宿劭脸色铁青,紧绷着脸,抿着嘴一句话不接。 “不行!既然他们长安侯府有这个打算,正好咱们可以用一用,倒是能省不少事儿呢!”宿劭脸色阴阴的的道。 蒋光臻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垂着眼帘儿看着手里的茶水,眼神儿像是看着茶杯又像是透过茶杯看向别处,静默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赵蔓箐有些头晕目眩的看着最新的邸抄上漂亮的蝇头小楷写着的惊人消息:陈家大娘子赐婚煦王为侧妃,允着凤纹,赐戴七翟冠;威远将军嫡长子沈垣墉提北路巡察使,代煦王巡查北地,着靖北王府倾力配合;浙江路旱灾委任煦王为赈灾总督办,着中央中书省孙大人及郑丞相全力联合户部配合煦王统筹调度;威远将军撤扬溪地驻守将军一职,调京升任兵部尚书,兼理御林军督办;长乐候魏征调任扬溪地任驻守将军;枢密院彭大人调任京府府尹推官,京府府尹嫡长子余珉海任军器监总管,隶属户部;原盐槽使戴大人调任枢密院任知枢密使。 赵蔓箐斜靠在西厢房南窗边的贵妃榻上,看着窗外枝叶绿翠笼着的屋檐,手里无意识的来回捻着手里的纸片。 昶王要做什么?吏部这一通的人事变动任命,可谓是四角俱全,以煦王和陈皇后的愚蠢,对这次的人事变动一定非常的支持,想起那个张扬跋扈一脸天真的女孩,赵蔓箐心里缩了缩,陈大娘子毕竟是长安侯府嫡女,怎么就能给了煦王为侧妃?侧妃也是妾,地位再高还是妾啊,这是陈皇后对王家不满了?可煦王妃现如今怀着身孕,王家除了王大人外,只有王宁峰一个嫡子,哪里是能成气候的人家?若是怕煦王一朝得势,外家尾大不掉,也有点太过于抬举王家了,王家的族人和郑家一样,都远在祖籍,不在京城……至于另一个侧妃戴氏,戴大人调任枢密院,主理知枢密使,倒是能合上煦王和陈皇后的意,毕竟枢密院紧连着军畿,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无论哪朝哪代都通用的道理,煦王和陈皇后一定非常同意戴大人主理枢密院。 噢,这样就能说得通了,王家势单力薄,可毕竟王家女是煦王正妃,既然正妃家族使不上力,这助力就得从旁处得到,戴氏的娘家显然更为得势一些,后院讲究的是制衡,况且如今戴氏也怀有身孕,若是一举得男,对于煦王的后院来说,可就是不宁的开端了,此时让陈大娘子嫁进煦王府,确实是制衡戴氏的有利手段,同为侧妃,戴氏娘家得力,可陈大娘子是陈皇后嫡亲的侄女,又是圣旨赐婚并且还给了凤纹翟冠,这地位就可以与戴氏旗鼓相当甚至高于戴氏,戴氏现如今怀着身子不能承宠,这宠自然就落到了陈大娘子身上,背后又有皇后和皇上撑腰,戴氏就算生了儿子,也难越过陈大娘子去。 赵蔓箐嘴角勾了起来,这明显的是完全忽略了煦王妃的想法了,也忽略了戴氏的想法,只看事儿,这样安排确实稳妥,可戴家是百年大族,家族枝枝叶叶茂密繁多,光嫡支的子弟就有十几个,联姻这种事儿对于戴家来说,用起来顺手,斩起来更顺手。只是可怜了陈大娘子,青春烂漫的女子,卷入这样的是非里,哪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袁天师就要回来了,说是已经过了津门镇,赵蔓箐心里温暖了起来,袁天师不愧是天师,几天的功夫,就帮自己安排好了茶山和茶农,并且连酿酒师傅,也从金门路找了几个带了回来,有袁天师这个师父的帮忙,自己这生意可真是能省了不少心。 叫了金橙来伺候了自己洗漱换了衣服,赵蔓箐去瑞紫堂和林夫人禀告了,在二门里上了车往昶王府去了,袁天师的行踪,她得和郑芸菲汇报一声。 相对比外面明面上和乐平稳内里却暗流浮动的日子,郑云芸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