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刚刚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要想活命的话,待会就装晕。”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什么,恰好这时,萧濯已经解决掉了门口守卫的四名铁甲卫,轻飘飘一眼朝他望来。 王竞神情一凛,刹那间回过神来,忙不迭就扑倒在地上,眼一闭,装起晕来,心中万分庆幸,原来萧中郎将方才那话,是想要饶自己一命,否则以他刚才那身手,完全可以第一个就把自己撂倒。 他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方才没有说那句话的话,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自己,可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王竞身子颤了颤,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此时看来,这场战局中端王和严中郎将他们看上去似乎占了上风,但……看萧中郎将方才那平静的神情,难道……他和寒王还另有后招?! 想到这里,他不由生出几分兴奋。他进铁甲卫并没有多久,但也能看得出萧濯并非池中物,私底下十分崇拜他,对于传说中那个神秘的寒王,更是有着莫名的好感。 这次端王起事,他本来是不愿意加入的,但严怀以他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于无奈下他才答应加入端王的阵营。现在看来,寒王和萧中郎将这一边,不一定就占了下风。 这么一想,莫名心定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了头,将眼皮睁开一条缝隙往门口瞧去,却见萧濯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门口横七竖八倒着的那几具尸体。 他长舒一口气,抬眸看向一旁的桌角,心一横,撞了上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他将自己撞得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倒地昏迷。 要想瞒过别人,首先,得瞒过自己。昏迷前,他脑海中飘过这一句话,长长舒了口气,面上反而是解脱的情绪。 却说另一厢。 萧濯杀了那四名守卫的铁甲卫右卫后,径直踹开了左侧房间的门,房里的大通铺上,横七竖八地倒了许多昏迷不醒的铁甲卫。 这些人是他在左卫中的心腹,因为不肯受严怀的要挟,坚决不愿加入严怀和君彻的阵营,所以被药晕了留在此处,共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萧濯推开所有的窗户,让窗外的新鲜空气得以流通进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 瓷瓶中他从季流云那里得来的,瓶中装着的刺激气体,可解这世上大部分普通的迷药。他揭开瓶盖,让被药晕的铁甲卫一一闻了,不过片刻,那些人便都悠悠醒转。 “萧中郎将?”醒过来的铁甲卫揉着眉心,不解地看向萧濯,有些未回过神来。 “大家有没有事?”萧濯沉声开口。 众人纷纷摇头,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不用担心。端王今次起兵举事,名不正言不顺,大家因为相信我才被严怀囚禁,那么,大家愿意再相信我一次么?” 大家一一点头。 “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是寒王的人。”萧濯的身世,铁甲卫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也不避讳。 “是。”铁甲卫应了。 “端王此次举兵,明显是冲着寒王而来。皇上的昏迷,亦与端王脱不了干系,他如今的举动,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寒王那边已得了消息,现在正在率兵赶来皇宫的路上,大家若是信我,便同我一道,前去接应寒王。” “属下愿意追随萧中郎将和寒王。”有人率先开口。 “属下也愿意!”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对这些铁甲卫而言,他们虽然与沈初寒不熟,但这么些日子与萧濯相处下来,早已对他的能力和人品心服口服,心知他跟随的人,自不会是池中之物。 他们这些人中,大部分在宫外都没有了家人,或者家人在很远的州县,严怀没办法威胁到他们,所以才能与严怀反抗到底。 可严怀用其他左卫的家人威胁左卫倒戈之事他们亦有所耳闻,对这样的人,他们心中自然诸多唾弃,连带着对君彻也没有了什么好感,此时听得萧濯一解释,纷纷应和,拍着胸脯表明决心。 “好。”萧濯沉稳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语气沉然,“大家跟我来,朝中大臣此时都被右卫禁在了崇政殿,我们先去崇政殿将他们救出。” 大家一听,情绪立即变得激昂起来,稍作休整,便跟在萧濯身后出了宫苑。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往悄无声息往崇政殿行去。 此时,宫中的内侍宫女都知晓发生了兵变,哪里还敢出来?原本在宫里巡逻的铁甲卫也被抽调至了宫外、崇政殿附近和昭帝寝宫,这会子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