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的语声已有些波动,抬头缓缓看一眼沈初寒,眼底浮上温柔之色。深吸一口气,方继续道。 “容家是医药大家,徽音亦是精通药理。她告诉我,有一种药,可以隐瞒住脉象,最多可将怀胎的时间减少一个月。那种情况下,如果能将我的脉象减少一个月,我便可以说肚里孩子是君无垠的。” 她攥了攥五指,神情蓦地冷了些许,大概是想到了那段在君无垠手里的屈辱日子。 沈初寒替她斟了杯茶递过去,温声道,“母妃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罢。” 宋清欢方才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会勾起萧贵妃的不好回忆,忙出声附和,“抱歉母妃,方才是我考虑不周了。” 萧贵妃抬头朝她浅浅一笑,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指尖,深吸一口气道,“无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理了理思绪,接着道,“徽音取下了贴身佩戴的玉佩,让我拿着这玉佩派人去找他兄长容岩讨那味药,并嘱我不必说是谁,只要说是她所求便可。” “后来,我便让兰息拿了那玉佩去容家,果然拿到了那味药,成功地瞒过了君无垠找来给我诊脉的太医。” 一旁的兰息点点头,附和着萧贵妃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宋清欢恍然,眉眼间一抹庆幸。 看来冥冥之中,她就和容家有着不解之缘,若不是容家的这味药,沈初寒能不能平安出生还不一定呢。 只是—— 她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蹙了眉头。 那个时候,容家肯定已经知道了容徽音入狱的消息,为何看到她的玉佩时还肯帮忙?他们就不怕惹祸上身? 要知道,容家可是在那之后便同容徽音断绝了关系,就因为怕受慕容修的牵连。可若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萧贵妃目光在她微蹙的眉头上一扫,柔声开口道,“怎么了清欢?” 宋清欢理了理脑中纷繁的思绪,沉吟着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 沈初寒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目光沉沉地点了点头。 宋清欢抿了抿唇,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母妃应该知道,当年慕容一家入狱后,容家便与萧濯母亲断绝了关系,也正如此,昭帝才没有对他们下手。” 萧贵妃点头,沉吟着开口,“当时我听闻消息之后,也十分吃惊,因为兰息去取药时,他们没有半分推脱,分明是对徽音的嘱咐十分看重才是,可不知为何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她顿了顿,有些犹疑地又开了口,“而且……我还有一事心存怀疑。” “什么?”宋清欢和沈初寒不约而同朝萧贵妃望去。 “当时徽音入狱前,刚分娩产下一个女儿,可我在牢中似乎并未见到那个婴孩。徽音把玉佩给了我后,我刚准备问起此事,我买通的牢役便走了过来请我出去,说不能再待下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得离开。只是……” 她眉眼一垂,略带鼻音,“两天之后,慕容一家便被处斩,这话,我便再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宋清欢瞳孔一缩,清亮的眸子定定落在萧贵妃面上,脑中不期然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难道说…… 她抬头看一眼沈初寒,眨了眨浓密的眼睫,微舒一口气,“阿殊,你说……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阿筝便是当年慕容夫人生下的这个婴孩?” 萧贵妃一愣,“阿筝?阿筝是谁?” 宋清欢转了目光看向她,“阿筝是我朋友,是容家二小姐。她的父亲,便是慕容夫人的兄长,容岩。” 沈初寒沉吟片刻,也开了口,“若仔细一想,似乎并无可能。” 宋清欢眼中有亮意浮动,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一联想,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当初有谣传说,容筝是容老爷的外室之子,原因就是容夫人那段时间并未怀孕,却突然对外宣称产下了一女。 那么,真相极有可能是慕容夫人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