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派人去宫里禀告皇后,又请了大夫来检验箱中的断肢究竟属于何人。 大夫的检查结果还未出来,宫里的人却带来了另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魏嵘听了那小内侍的来报,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内侍一瑟缩,心中怕极,结结巴巴开了口,“魏太傅……今晨……今晨长乐宫前……出现了……出现了魏……魏公子的头颅……皇后……皇后娘娘请魏……魏太傅即刻随奴才进宫。” “我的儿啊!”小内侍话音一落,听得有人嚎啕一声,猛地瘫倒在地。 原来是方才好不容易被人救醒的魏炀母亲。 昨日魏炀一夜未归,魏府派了不少人去找,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方才她看了那断肢,心头就闪过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再加上场面太过血腥,登时就吓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之后,她心中还存了一分侥幸,只盼着那查验的大夫说箱中的断肢不是魏炀的才好。不想,尚未听到大夫的回答,宫里传来的话,便生生打碎了她的幻想。 她只得魏炀这一子,骤闻得这一噩耗,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便是魏嵘和魏旭光,闻言也踉跄了几步,一脸痛心疾首。 魏嵘一口气没提上来,声音卡在喉咙中,呼吸也不顺畅起来,只伸出手胡乱指着。 好在伺候的仆从见情形不对,忙上前在他后背猛拍了几掌,方替魏嵘顺了这口气。 顾不上悲痛,魏嵘眸色一暗,狠狠跺了跺脚,看一眼同样脸色惨白的魏旭光,咬牙切齿道,“走,随我入宫!” 宫里早派了马车在魏府外候着。 两人匆匆上了车,马车飞快地朝皇宫驶去。 到了长乐宫,尚未进殿,便觉得一股悲戚冷凝的气氛扑面而来。随侍的宫女内侍个个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一进殿,便看到皇后在上首坐着,身子软软地靠在一旁的扶手上,宋清漪正坐在一旁低低劝着什么。太子宋琰也站在一旁,面色亦是凝重。 听得脚步声,皇后抬首望来,见是魏嵘和魏旭光,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泪水又涌了上来,离了凤座,悲悲戚戚地迎了上来。 “父亲……兄长……” 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魏嵘和魏旭光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是父女兄妹,但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礼数不可废,称呼亦不能乱叫。 皇后咬咬唇,微微止住泪水,强忍着悲痛吩咐璇玑和琉璃给两人看座。 两人心急火燎落了座,又问了遍情况。 皇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同两人说了一遍。 魏嵘倒吸一口凉气,心内又急又痛,何人竟与炀儿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恨他到这种地步?一想到那箱子里的惨状,心口就只觉颤巍巍的疼。 “父亲,我觉得,杀害炀儿的人,极有可能是冲着魏家来的!否则,若是私怨,为何会下此狠手,还将炀儿的……炀儿的……”说到这,皇后终是说不下去,又抽泣起来。 魏嵘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如此心事,分明是不把魏家放在眼里。魏家的仇人……?!难道是……?” 见魏嵘意有所指,宋清漪不由一惊。 她向来对魏炀没什么好感,所以此番他惨死,她并不如皇后或魏家人那般悲痛,只不过是装个样子出来而已。但听外祖父的口气,分明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正想着要不要问个清楚,宋琰倒是率先开了口,“外祖父难道有了怀疑对象?” 魏嵘冷哼一声,“整个朝中,与我魏家作对之人,还有何人?!” ——宁家! 宋清漪愈发心惊,外祖父果然怀疑到了宁家头上,可是……她却觉得此时并非宁家所为。只是—— 看外祖父如今还在气头之上,她也不敢多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定会叫大理寺彻查,到时真相自会水落石出,遂咽下了想说的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