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杀戒呢?既如此,便成全他罢。” 说着,看慕白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慕白神情一凛,沉声应下。 刚要下去安排,却听得沈初寒幽幽的语声从身后传来,“记得……留两块给魏府和宫里头送去,也让他们见见宝贝儿子和宝贝侄子的最后一面。” 慕白指尖一颤,心知公子这次是彻底地生气了,也不敢多说,应声退下。 沈初寒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扉推开。 暮色四合,今夜,似乎没有月亮出来,夜色有些昏暗朦胧。 沈初寒看着院中已近凋零的红杏,喃喃一语,“阿绾,是他该死,你若知晓了,可千万别怪我才是。”谁让他那般自不量力,竟敢觊觎于你呢? 夜半三更,星子斑斓。 四方馆中早已熄灯,唯余一片漆黑。 忽的,玄风院前一阵细微的劲风一闪。守门的侍卫觉出异样,神情一凛,放眼四下瞧去,却未见任何端倪,只当自己看岔了,遂又收了目光,依旧站在院外守卫。 片刻,却又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声响,紧接着,沈初寒房中半掩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黑影一闪,有人身形矫健地跃进了屋,就势在地上一滚,很快站了起来,影在阴影之中。 昏暗的光亮下,只瞧见那人黑布蒙面,唯余一双清澈透亮的眼露出。 那人四下一打量,目光锁定在里间的床榻上,眸色一闪,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 榻上躺着一人,神情柔和,呼吸平稳,正是安然入睡的沈初寒。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双指并拢,朝躺在榻上的沈初寒喉部刺去。 电石火光间,就在黑衣人的指尖即将接触到沈初寒喉部的肌肤之际,忽见沈初寒猛地睁开双眼,露出鹰隼般犀利的眸光,像利剑一般朝他刺来。 与此同时,身子就势朝里一滚,堪堪避开了来人的袭击。 来人手一顿,很快变幻姿势,用手肘朝沈初寒劈去。 沈初寒这次却不躲不闪,一手抓住他伸来的手腕,就势朝前一拉,另一只手在黑衣人背上猛地一砍。 黑衣人急急避过,朝后跃开。 沈初寒亦跳下床榻,伸手朝旁一勾,瞬间的功夫,手中便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微弱的光亮下发出锃亮的银光。 黑衣人眉头一皱,又变幻招式,朝沈初寒腰部袭去。 沈初寒拿剑柄一挡,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两人过了二十余招,黑衣人颓势渐显,连连朝后退去,颇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那双澈亮的眸子却是水波一荡,只见他朝前虚晃一招,另一只手却在袖中一抓,然后猛地拿出一包东西往沈初寒洒去。 那布包被他抖开,里头的白色粉末四下飞散,铺天盖地朝沈初寒飞去。 沈初寒却似早有防备,一手扯过榻上被褥,在眼前一挡,将那白色粉末尽数挡了去。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要朝门外奔去。 沈初寒将被褥一卷,卷成一个团状,灌注内力朝逃跑的黑衣人扔去。 黑衣人尚未逃到窗边,便被那团被褥击中后背,闷哼一声,朝前一踉跄,差点扑倒在地。眨眼功夫,沈初寒手中的软剑又朝黑衣人刺来。 黑衣人无法,只得又转身逃回里屋,却不肯与沈初寒再过招,只在屋中不断周旋,也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沈初寒眸色清冷,冷笑连连。陪那黑衣人兜了几个圈子,终于失去耐心,手上一用力,猛地持剑朝前一劈,只见面前的黄花木桌子被瞬间劈成两半,轰然倒地,扬起细小木屑。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