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累的,尼马没钱拿啊。” 两个人,客家话对白话,小木听懂了,留学的时候南方人居多,没想到那时候无意中学的今天居然用上了,他眼睛骨碌碌转悠着,思忖之下,仍然是计无所出。 一点情况也不了解啊,怎么跑?到目前为止,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啊。 “嗨,哪儿人?”有位工人问他了。 “苏南的。”小木道。 “以前没见过你啊。”另一位操着蹙脚的普通话。 “我刚入行。”小木谦恭地道,心里跑了一万只草泥马,敢情这伙已经干了很久很久啦,以前还配合过? “小子,这趟你发财喽……看样安安生生要回去了。”另一位感慨道。 估计活要结束了,就等着拿钱走人了,可越到这个时候,小木反而越紧张了,就是啊,卸磨了,会不会杀驴啊? 门咣声开了,王立松的大个子站在门口喊着:“出去,干活。” 几个工人应声出去了,小木没敢动,这些天他老实到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偶而见徐同雷和王立松一回,总是一万个小心,恨不得把以前学的所有心理学知识全用上,就为了哄这俩狗日的开心,别把他当威胁。 院子里,轰轰的车声,王立松开始往角落里走了,小木掐了烟头,紧张地站起来,头微低、腰微佝、两臂下垂、浑身有点发抖……对了,这是一种肢体语言,传递的是恐惧、紧张,可以让对方的控制欲得到瞬间缓解。 简单点讲,就不是不至于上来就给你一个大耳刮子加踹一脚再开始说话。 “嗯……”王立松站到小木跟前,鼻子长长嗯了声赞道:“干得不赖。” “呵呵,王哥,过奖了。”小木谄媚道。 “装车去吧。”王立松道。 “哎,好嘞。”小木道,屁颠屁颠跑着去门口,几个递着包裹,开始装车了,那车居然是辆罐车,上面标着危化物品,此时天色方晚,这样的车行驶在路上……谁会怀疑? 我日尼马,制假钞的人才,这运输假钞的……是个天才。 当小木看到,是从罐身下部往进送,而另一边已经在准备氧乙炔了,他如是想到,罐体上部其实还是危化物品,等装完乙炔一焊接,一喷漆,那就可以潇洒地行驶上公路上了,这种车本就没人查,你就查,也特么是危化品啊。 快速装车,果真如小木所想,完事了,圆形的钢构一盖,乙炔一焊,稍一冷却,蹭蹭一喷漆,又恢复一个完整的罐体了。 两车隆隆开走时,众人又被撵回去打扫卫生了,纸屑、油墨罐、拣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印刷机也开始清洗了,那位戴着口罩的师傅,小小翼翼地把印版取下去,清理着油墨,正卖力打扫小木又被徐同雷叫走了,出了门,徐同雷道着:“这边没你的活了,跟我走。” “啊?”小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