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市长丰区,长丰大道终点,青山绿树掩映后的一处偌大场地。 射击场,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实战场,木马、残垣、废楼,矫健的身影动如穿梭;训练场,喊杀声此起彼伏。 剽悍却枯燥的场景,在孙清华眼前可是大开眼界了,一队齐刷刷地前仆后、后仰倒、然后再鲤鱼打艇翻身,那场面惊得花哥嘴成了“o”型,还有两三层楼,那些特警根本就是徒手攀附,一激烈起来,从两层楼上能直接跳下来,曾经试过跳楼的花哥都看得心跳加速,老刺激了,至于射击场就不用说了,没摸过枪的花哥,嘴里开始吧嗒吧嗒流口水了,拽着带他参观的党爱民问着:“哥,给我搞一枪成不?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事,带你参观已经是破例了啊,就看看找找刺激就成了,真摸枪多危险呐。”党爱民安慰着他,明显如花老大不乐意了,光看不让摸,多没劲啊,党爱民一手揽着他安慰着:“真不是好事,那枪的后座力那么大,开了几枪,手腕都疼……哎清华,睡着怎么样,咱们这儿条件可是差了点啊。” 睡的就在训练场外的招待所,大部分时候是招待家属和探视的,条件肯定不好,不过孙清华可在不乎了,无所谓地道着:“就那样吧,我对这个没感觉。” “不是吧,您以前好赖是个千万富翁呐,我还真怕您吃不消这儿的条件。”党爱民关切地问。 “甭提这回事啊,表面别看牛逼,骨子里尼玛贱逼改不了,我从小就睡惯硬板床了,后来花十几万买了一套软床,您猜怎么着?”孙清华问。 “怎么着?”党爱民好奇了。 孙清华笑着道:“睡得我浑身疼,气得老子直睡地板了,贱惯了。” 党爱民吃吃笑了,小木的朋友里,个个不是一般的奇葩,这不,孙清华见党爱民似乎不信,他咧咧道着:“真的,都说钱是王八蛋,花完再去赚……呵呵,反过来也对,手里钱多点,人也成王八蛋了。其实没啥卵用,多装几回逼而已。” 或许真是看开了,换了全新的环境,让如花心境没有那么郁闷了,特别是知道这里人均工资三千多一点,甚至训练时工资都不到三千,让他大跌眼镜之后,多少找到了点优越感。 两人且行且聊着,来了两天,一多半时候都是党爱民在陪他,而小木,却不知道关在招待所干嘛,如花隐隐约约知道了小木帮过警察的事,这个疑团终于还是被他问出来了:“……哥,我问你个事。” “小木的事?”党爱民道。 “啊。”如花张着大嘴应道。 “这个,你还是别知道的好……简单讲吧,他以前帮我办过事,我们是搭档。这次呢,还有小事用用他的思维。”党爱民如是道。 这解释让孙清华多少有点失落,他不屑道着:“你问谁不行啊,问他?他懂个屁,除了吃喝嫖赌,就是坑蒙拐骗,别看他家境好,可他除了这点好,就再没好处了。” “哦,这点我倒是有体会。”党爱民赞同这个观点了,笑着对孙清华道着:“可恰恰这点还是有用处的,你想过没有,你刚才说的,就是最广泛的犯罪动机和目的……那,坑蒙拐骗为了什么?还不是吃喝嫖赌。” 对呀,有亲身体验,所以才有感同身受,孙清华一拽党爱民期待道着:“那这个我也会啊,你为什么不问我涅?” “你也会?” “啊,我真会。” “真会?” “这个我骗你干什么?兄弟可是阔过的人啊,就快赔光也是百万富翁啊,那有钱时候能干什么?还不就吃喝嫖赌么?这事我比他们在行,他们就找些不上档次的货色,我们一约,嫩模,十万起步;吃饭,不是挑地方,是挑厨师……”如花回忆着曾经的奢靡生活,怎么看着,还是没活明白呢。 党爱民笑笑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还是有差别的,他研究过司法与犯罪心理学。” “你别听他吹牛,犯罪还用学,那不是他专业么?”如花极力贬低着小木。 这时候,党爱民看到入口处驶进来了几辆车,他匆匆朝着车去了,如花追着还在解释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