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好看。我觉得就像是给咖啡馆免费装饰一样。你再看看,是不是?” 张无疾凝视一点五秒,目光带上一层顽固的否定,“怎么看都是一样的丑。” 站在一旁的员工早已察言观色,拎着水桶过来,准备擦洗玻璃窗。 纪冬天反对:“就这样擦掉太可惜了,毕竟是一个人的心血。你想他在凌晨,不顾寒风凛冽跑过来画这么精美的画送给喜欢的人,这份情意你舍得抹杀吗?” 员工巧妙地止步,明白老板和老板娘此刻有了分歧,而按他的经验,结局应该是和上次的“角落里该不该放两种颜色以上的鲜花”的争议是一样的——老板会在一定程度上妥协。 结果,在纪冬天的一句“你实在太冷血了”斥责之后,张无疾勉强同意让此多保留四十八小时。 当纪冬天去接电话的时候,该员工悄悄挪到老板身边,聪慧提醒一句:“依我看,老板娘好像很羡慕。” “羡慕?”张无疾眼神寒冷如冰,直视玻璃窗,“这幅丑到极致的画?” “不不,”员工转了转脑筋说,“我当然也觉得这幅画很丑。我想,老板娘是在羡慕那个被表白的人。女人都会被这样公开的表白感动得泪眼汪汪,以至于瞬间丧失了理智,再丑的也会觉得好看。” 张无疾若有所思,而后看一眼员工,悦然道,“你的工作态度不错,这个月的薪水可以有小幅度的上涨。” “谢谢老板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 因为在保留这幅画与否的问题上与张无疾有了争议,纪冬天郁闷了两天。实在她觉得他有时候太固执了,简直固执得令人发愁。越想越无奈,纪冬天背地里气呼呼地骂了他一顿。 令纪冬天想不到的是,四十八小时后,玻璃窗上的画被擦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画面——用一堆鲜花瓣拼凑成一颗巨大的心,心里有一张张便签纸,似乎还贴着照片。 什么玩意?瞬间一阵令人惊恐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背脊,纪冬天凑近一看,证实了自己猜想:便签纸上是再熟悉不过的,由张无疾手写的字体。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模样,当时你还是一个又蠢又笨的人,不如和我在一起后十分之一的可爱。” “爱吃甜食,睡觉磨牙,踢被子,梦游时摔跤,这些我都忍受了。没办法,我喜欢。” “娶你之前考虑了很多,包括生活习惯不同,饮食、穿着、生活情趣各方面差异甚远。没办法,不想再去考虑寻觅除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异性共度余生。” “顺便告诉各位,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为了专注二人世界。” “昨晚咖啡里的胡椒粉我知道是谁‘不小心’撒进去的,怎么都是自己的人,懒得说罢了。” …… 纪冬天逐字逐句读完,只觉得相当扎心。偏偏右下角还附带着一张她的大头像,她高中时候拍的,以至于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这些话是对谁说的。 时间还早,见四下无人,她想了想,打算悄悄动手。 “感觉如何?”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出现在后脑勺。 还是迟了一步,她收了手,转过头十分怨念地看着他。 张无疾走上前,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起欣赏他的成品,“如果你喜欢的是不单调的玻璃窗,我也可以为你做到。” “……” “公开的表白,很浪漫,嗯?”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