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终于问出从昨晚忍到现在的那句话。 “想我吗?” 分开的这些年,想他吗? 女人很轻地应了一声,脸依然深埋在他胸口,微凉的触感沾湿了衣襟,贺晟只觉得心脏的某一处也塌陷得一塌糊涂。 好像只有抱着她的这一刻,心脏才是被填满的。 他才能真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虞清晚的声线染上些鼻音:“你再抱紧一点...” 贺晟依着她的话,鼻尖轻抵着她的颈侧,不留一丝缝隙。 他低声道:“这次不会松开了。” - 翌日早上,虞清晚是被李勋打来的电话吵醒的。 贺晟早上就去公司了,此刻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李勋满怀愧疚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白老师,开馆展览的事又出了点问题,实在是对不住。” 虞清晚此时刚睁开眼,脑中还有些迷糊:“你说。” 电话那头,李勋为难地道:“就是现在会参加开馆展览的作品里,我们前段时间一直在联系许老先生,想要争取他那副代表作参加馆里的展览,但许老刚刚才回复了我们的邮件,拒绝了我们,表示不愿意把画出展。” “许老还说,不希望我们再去打扰了。” 闻言,虞清晚瞬间清醒了几分,忍不住蹙了蹙眉。 如果许老不同意把画借给他们,他们就得去启用备用方案。现在开馆日期已经迫在眉睫,选坐备用的画作肯定是比不上许卫生老先生的画,堪称中国现代水彩画的鼻祖之作。如果不能借来展览,势必要成为这次开馆仪式的一个遗憾。 但她总得先有机会见到人,才能想办法劝说许老同意将画展出。 许老不愿意见他们,虞清晚只能想办法先旁敲侧击地打听到许老妻子的行踪,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径。 她托人打听到,许夫人喜欢周末去一个插花班。于是虞清晚也要到了插花班的地址,匆匆忙忙地起床收拾,紧赶慢赶地赶在今天下午的时间去了一次。 教室里,她一进去就注意到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美丽婉约,气质在人群里十分出众。 虞清晚之前在欧洲时跟着当地人学过一些国外插花的风格和技术,虽然有阵子没摆弄过,但还是很快上了手。 鲜艳欲滴的各类鲜花被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色彩缤纷,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不少教室里的其他人都被吸引过来,窗边的许老夫人也是一样。 她看着在虞清晚手里立刻变得生动起来的花束,不禁感叹了句:“你的花插得真的很不错,色彩搭配得也很漂亮,之前是有专门学过吗?” 虞清晚微笑着回答:“之前在意大利呆过一阵子,在那边学过一点技巧,雕虫小技而已。” 许老夫人的目光顿时流露出惊艳和赞许:“难怪。不知道方不方便,也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花?” 虞清晚欣然一笑:“当然没问题。” 下了课,许老夫人正要离开之前,虞清晚连忙站起身叫住她。 她的语气温和有礼,敬意十足:“您好许夫人,抱歉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知涟美术馆的合伙人,虞清晚。很抱歉以这么冒昧的方式来见您。” 她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来意,也不伪装,而是大大方方地开诚布公,希望有机会见到许老争取一下这次画作出展的机会。 见虞清晚如此诚实,许夫人的语气也和蔼可亲,并没有因为她为此刻意接近的事而面露不悦。 “虞小姐,你的来意我都明白,只是我丈夫他性子比较倔,尤其是在画画的方面很死心眼。他在工作上决定的事,我不太能插的上话,希望你能理解。” 闻言,虞清晚扯唇笑了下,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却还是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许夫人随和地笑笑:“没关系,那我先走了。你插的花真的很不错,下次有空我们再约吧。” 目送着许夫人的车离开,虞清晚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发愁。 开馆日期将近,她连许老先生的人都见不到,这桩差事的确比她想得要难解决的多。 这条路行不通,她还得再想其他办法。?s? - 贺氏集团大楼。 顶楼办公室内,视频会议刚刚结束,岑锐就找准时机敲门进来。 “贺总,太太的美术馆筹备的开馆展览好像遇到了点问题。” 这四年里,岑锐已经养成了习惯,任何和虞清晚有关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过来汇报。 他把事情快速说完,只见贺晟沉吟片刻,合上手里的电脑,揉了揉眉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