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的家具都被工人送了过来,有工人问她:“虞小姐,你看看这幅挂画是想挂在哪里?” 虞清晚环视了一圈,指了一面墙壁说:“就挂在这边吧。谢谢。” 她还新招了个助理一块帮忙打理画室,对接一些和画廊的工作,不然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招来的助理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海归小姑娘,名字叫林渔,性格活泼跳脱,做事也很麻利,最重要的是能快速入职。 中午,林渔正帮着虞清晚整理从家里带来的书,一本本依次摆在书架上。 这时,林渔注意到箱子里放着一本单词书,惊讶开口:“清晚姐,你在准备托福考试呀?你要出国吗?” 虞清晚正在擦拭画架的动作顿了顿。 安静了下,她才如实答道:“还没有计划,只是抽空学学而已。” 听虞清晚这么说,林渔立刻像是被打开话匣子似的,开始滔滔不绝地跟她讲:“那清晚姐你要是打算出国的话,一定要记得去坐la海滩旁边的落日飞车,还有秋天的时候,自驾去看辛辛那提山里的枫叶,可美了.....” 听着林渔描述的风景,虞清晚的心里深处忍不住生出一丝向往。 归根结底,她还是没办法断了出去上学的念头。 大概是一件渴望了太久的事没实现过,哪怕现在有了新的牵绊,她也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不再去想。 强迫自己收敛起思绪,她的目光不免黯然了几分,却对林渔笑道:“继续收拾吧。” “嗯嗯。” 正说着话,画室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林渔过去开门,回来时从外面抱进来一束花,一脸奇怪道:“清晚姐,刚刚门口有人送了这个过来,不知道是谁送的。” 看见那束花,虞清晚措不及防地愣了下。 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纯白海棠花,淡黄的花蕊点缀在雪白花瓣之间,似乎还隐约能看见露珠顺着花枝滑落而下,鲜艳欲滴。 她最喜欢的花就是海棠花,看见这束花,虞清晚就猜到是谁送的了。 贺晟已经回来了? 那他应该也知道她跑去悦柠家里住了。 难怪。 猜到了他送花是什么意思,虞清晚眨了眨眼,没说什么,面容依旧恬静。 “放在花瓶里插上吧。” 很快,下午,又有外卖员敲响了画室的门。 “清晚姐,又有人送吃的来了。” 看见外面包装袋上的标识,林渔惊讶到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天啊,这居然是茴萃楼的外卖!” “不是说茴萃楼只接待堂食的吗,还要提前半年预约,居然还送外卖。而且都是药膳哎。” “鲜熬燕窝,红枣桂圆粥....一看就好贵。” 林渔谨慎地左右翻看了下,“这里面不会被谁下毒了吧?” 虞清晚被她的联想能力逗笑了,这几天沉闷的心情难得轻松了些。 “不会,吃吧。” 接下来一连两天,鲜花和外卖都被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名贵的珠宝首饰,手笔堪称奢靡。 礼物源源不断,人却一直没露面。 林渔年纪小,忍不住好奇八卦的心思:“清晚姐,这是不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呀?这花和吃的都送过来两天了,还有这么多珠宝,看着就很贵。” 这两天画室里几乎都被鲜花摆满了,把装修清扫的味道都淹没了下去。 虞清晚拿起花束里藏着的一张卡片,只见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洋洋洒洒写了一行字。 ——「贺太太,我错了。」? 看着那行字,她的唇角忍不住翘起一点弧度,她不动声色地把那张卡片拿走,没让林渔看到,夹进一旁的素描本里。 “不用管他。” 虞清晚严重怀疑,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只是为了哄她回家而已。 她才不理他呢。 - 临城,贺氏集团顶层。 沙发上,谈砚手里正在看杂志,空着的手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男人穿了件卡其色风衣,银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拿着杂志的手指修长白皙,姿态温润斯文。 感受到办公桌后传递过来的那阵烦躁,谈砚用中指推了推镜框,慢声道:“是你没找到症结所在。” 他放下杂志,似笑非笑地看向贺晟:“求求我,我再教你两招?” 闻言,贺晟懒懒抬起眼,指缝里的钢笔转了一圈,靠回办公椅上,漫不经心地开口。 “贺明绯明天的飞机到临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