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太就是他唯一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知道效果达到了,贺晟掀了掀眼皮,薄唇轻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怎么,二叔和表弟也想陪同?” “........” 贺威的背脊忽然一寒,一旁坐着的贺裕凡也有些微微冒汗。 男人话里的警告意味显然都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态度也是丝毫不加掩饰。 谁要是再敢盯在他太太身上下手,就别怪他不顾亲情颜面。 想起贺晟两年前刚刚接手贺家时的所作所为,气氛诡异地静默几秒后,还是贺裕凡率先干笑两声:“不....不了。谢谢表哥。” 见贺晟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维护,这下贺威两父子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不敢在明面上再表现出任何对虞清晚的不满。 贺铭的目光也微沉下来,显然对贺晟这样明显的维护有些不悦,可最后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虞清晚当然也听懂了刚刚贺晟话里的意思。 心口像是有什么暖流徐徐涌入,刚刚的紧张不安此刻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 直到一顿饭艰难用完,贺铭率先沉着脸起身:“贺晟,你跟我上楼。” 丢下这句,贺铭就离开去了楼上书房,全程没看虞清晚一眼。 见贺晟没动,贺明绯笑着开口劝说。 “去吧,正好让清晚陪我去院子里逛一逛。” 见贺晟还是没动,虞清晚只好凑近他些,也小声说:“你去吧,我陪姐姐说会儿话。没关系的。” 他的眉心终于松了松,低应了声。 贺晟去了书房之后,贺明绯就带着虞清晚去后院的花园散步。 傍晚月色朦胧,燕城的整体温度要比临城暖和些,不至于很冷。 两人并肩在花园里走着,贺明绯率先开口关心问:“清晚,你和阿晟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十二月一号。” “都将近大半个月了啊。” 贺明绯看了一眼她空落落的手,半是嗔怪道:“他也真是的,怎么连婚戒都没给你戴上。” 想到那枚被贺晟藏在口袋里的戒指,虞清晚弯了弯唇角,嗓音柔和:“他工作忙,应该是忘记了。” 闻言,贺明绯轻叹一声,有些出神地回忆。 “他的确为了工作不要命。这几年贺家在贸易业转型后能发展的这么快,也都多亏了阿晟。” “几年前父亲刚把阿晟接回贺家时,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里住了快半年才养好。” 闻言,虞清晚怔了怔:“受伤?” 她甚至从没听贺晟说起过。 当年她离开之后,他为什么会受伤? 似乎看出虞清晚并不知情,贺明绯没多说下去,而像是在有意转移话题。 她笑着继续道:“嗯。伤好之后没多久,父亲就把他送到军营里待了一阵子,结果他刚一出来没多久,就又跑去纹了身,父亲看见之后大发雷霆。他们两个人性格都很强势,阿晟更不服管教,凡事都要对着干。” “前几年又赶上父亲身体不好,贺家的那些亲戚旁枝串通在一起,反对阿晟接手贺家,说他的母亲身份不明,半路出家,没资格掌管贺家。做的最过分的一次,是他们故意设计制造了一场车祸,阻止贺家竞标一块地皮。” 听到车祸两个字,虞清晚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攥紧了,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贺晟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是听贺明绯这样三言两语的概括,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惊险。 他们分开的日子里,他究竟一个人经历了多少,却对她一个字都没提过。 见虞清晚的脸色白了,贺明绯又连忙道:“还好车祸造成的后果不算严重,只是受了轻伤。” “贺珏和贺晟的性格很不一样,贺珏从小就被父亲惯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所以贺家一旦出了大事,他做不到独当一面,但贺晟不同。” “旁人对他的打压越厉害,他就越是要站起来,什么都敢做。有人说他的性格像狼似的,戾气重,只会厮杀争抢,但旁人不知道,如果不争不抢,他和贺家早就被瓜分得什么都不剩了。” 听贺明绯说得越多,虞清晚的眼眶就越是发酸,难以克制的心疼蔓延开来。 她知道贺晟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几年追债的人从来没停止过,贺晟没日没夜地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她,遭受过的冷眼不计其数。 他从来过的都不是养尊处优的日子。 现在所有得到的一切,都是凭他自己争来的。 似是想到什么,贺明绯又揶揄地笑道:“不过别人都说贺晟性子冷戾,不懂情爱。但今晚看下来,他也只是对别人那样而已。” “我从来没见他听过谁的话,除了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