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他哪能看不出其他人觊觎她的眼神不清白。 因为他自己也不清白。 贺晟觉得自己已经把身上的戾气控制得很好了。? 至少领了结婚证之后,他也在尽量克制自己,不断提醒自己是有合法名分的。 如果是换作以前,看见别的男人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他都不见得能干出什么来。 而虞清晚却觉得他的怒意实在来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人家剧组一块儿点奶茶,给她带也是人情世故罢了。 她小声反抗:“我就尝一口,不然这杯就浪费了。” 可没想到,贺晟还是不给她。 气氛忽然陷入微妙的僵持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无声地冷场对峙着。 片刻,还是虞清晚先别开眼不去看他,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细眉轻轻拧着。 她只是收到一杯奶茶而已。 哪有他这么霸道的人?连同事送的奶茶都不让喝,好不讲道理。 以前上学时她也是这样,有时会有男生向她示好,偷偷往她的包里塞一些巧克力果冻之类的。有时候连虞清晚自己还没发现,就已经被贺晟拿去喂小区里的流浪猫了。 后排安静下来,贺晟垂眸盯着她明显在跟他无声抗议的模样,思索片刻,还是无奈从口袋里拿出下午刚刚拍下来的那只镯子。 虞清晚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感觉到腕间传来一阵温润冰凉的触感。 她一低头,就看见贺晟把一只翡翠镯子戴在了她手腕上。 玉镯的周身晶莹剔透,极好的冰种质地,如古画中淡淡的青绿色,看着就价值不菲。 她肤白如瓷,和这种清透的绿色珠宝也最相得益彰,细雕玉琢似的。 贺晟问:“喜欢吗?” 她很喜欢绿色,总觉得绿色充满了生机。g 虞清晚虽然不追求什么昂贵的珠宝,但收到喜欢的礼物,心里当然是喜欢的。 不过她当然也知道,贺晟现在拿出这份礼物,显然居心不良。 他的性格实在太强势霸道,从以前就是,只要有其他男生多看她一眼,贺晟的眼神就会凶得像狼似的,恨不得上去把人家赶得远远的。 每次虞清晚告诉他这样不对,他一边不服气地低头巴巴地来哄她,下次又还会一样发脾气,喜怒无常。也是因为他这样的脾气,才让从前那么多人误会他,不敢靠近他。 这么多年过去,她总不能每次都被他这样轻易哄好,一直纵容他的脾性下去。 于是贺晟问她喜不喜欢,虞清晚抿紧唇,很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扭头看向窗外,一副还是不想理他的样子。 贺晟:“......” 几千万的镯子戴在手上,照样对他不屑一顾。 可惜,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性。 软的哄不好就来硬的。 沉吟片刻,贺晟忽而扯了唇角,抬手按下控制台的某个按钮。 后座和前座之间的隔板被他徐徐升上,随即将后排隔绝出了一个单独封闭的空间。 听见声响,虞清晚愣了下,刚转过头,就看见贺晟先一步拿起那杯奶茶,仰头抿了一口,凌厉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幽深的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的唇上。 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虞清晚指尖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就看见男人措不及防地俯身逼近。 后脑被他用掌心牢牢扣住,无处可躲,紧接着,温热濡湿的触感覆了上来。 周围的氧气忽然被抽离,耳畔只剩衣料摩挲过的窸窣声响。 她的神经倏地绷紧,唇齿相接,他的舌尖沿着她的唇形勾勒试探,奶茶香甜的气息顺着齿关渡进来,甜腻得过分,轻而易举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 并非攻城略地的深吻,而是略带了些惩罚意味地在她的唇瓣上碾磨,侵略性更强,无声昭示着男人此刻叫嚣而起的占有欲。 后排封闭狭小的空间里,铺天盖地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虞清晚的身体不禁颤了一下,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唯一剩下的念头是,前排还有司机。 想到司机有可能会听见,虞清晚紧张到下意识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指尖又无力地抓住他衬衫的衣襟,只觉得唇瓣几乎都要酥麻红肿起来。 吐息潮热,如藤蔓交缠着,就在肺部的空气快要临近稀薄时,贺晟终于微微离开她的唇,鼻尖继而贴在她颈侧,引得她一阵颤栗。 “现在尝到了。” 虞清晚的呼吸还在颤,脸上热意层层升腾。 看见她唇上还沾着一点奶白的奶茶渍,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