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如同平常撒娇一样, 半蹲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一直一个人独处的容黎, 其实非常不善于撒娇, 甚至不知道和人如何亲昵。但是她和谢铎南一样, 都在努力的适应女儿或者父亲这个角色。因为他们的特别, 从前没有条件倒也罢了。现在有了女儿/父亲, 自然也就想和普通人那样。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来历同样的特别,很多时候想法也更加容易相同。起初是本能,后来进一步相处之后,会越来越想要亲近对方。 因此容黎也学着像那些女儿一样,会试图和谢铎南更加亲近,不仅心理上行动上也会有肢体的表达。就如同谢铎南揉她的头一样,她的亲近方式,代表你是我的爸爸方式,就是挽着他的胳膊,身体微倾,代表着依赖和信任。 果然,这个动作让原本面无表情的谢铎南有了些许变化,脑子如同被猛的一击,眼睛的空洞消失,换成了平常深邃的眼眸。 他回过神,有一瞬的茫然,佷快在容黎担忧的眼神下恢复了平静,他揉了揉她的头:“闺女被怕,阿爸在这里。” 谢铎南刚开始叫容黎都是取自她的名字来称呼,后来发现总是和别人相同,不能凸显出他们的父女关系。想要换成宝宝,可面对这么大而且天生一副高冷脸的女儿,他实在叫不出口,就用了最接地气的称呼。朴实,绝对没有重复。 即便容黎以后结婚,伴侣的父亲也不会这么称呼。 身边的气息发生巨大变化,谢铎南也不再那么冷硬如同一个冰冷的事务。容黎心底的担忧顿时散去了不少,她的阿爸还在,并没有消失。 本体和灵体互相影响,尤其它们分开了这么长时间,灵体因为拥有自己意识,又经历了岁月的磨砺和从前早已经不同。 容黎最为害怕的就是它们融合之后,因为被本体影响,让她的阿爸变成另外一个人,从前的意识被吞没。 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每次谢铎南破阵,容黎就感到他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连谢铎南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说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可就觉得每次出去一阵子再回剧组,整个人就会发生变化。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说不出的诡异 “阿爸,你没事吧?”容黎担忧不已。 谢铎南想要摇头说自己没事,可想到瞒着反倒更麻烦,便是道:“我这段时间总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声音,嗡嗡嗡的吵得很。” 他之前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不是很严重,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就没有和容黎提起,只是先观察着,没想到今天一大早醒来整个人非常不对劲,好像被束缚住一样。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如同前面有个薄膜将自己和外界屏蔽,他自己也不是太有意识想要冲破,直到看到自己的女儿才反应这样是不对的。 “难道是‘铎’在召唤你?”容黎猜测。 谢铎南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总觉得不太像。” 他自己也没法形容这样的感觉,大约是第一次遇到,所以非常的陌生。之前也就是脑子一直嗡嗡嗡,劳累过度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刚才让那种感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太多的信息没有被掌握。 “必须加快动作找到它。”谢铎南沉声道,只有从根本上解决,才能避免未知事情的发生。 谢铎南直接叫来齐彦成,如今齐彦成已经被飘过来专门负责守护在谢铎南身边,以便第一时间发现问题,迅速做出反应。 听到谢铎南和容黎的描述,齐彦成的眉头紧蹙。 “这么看来融合迫在眉睫了,你们的封印都已经快全部解除,彼此已经开始产生共鸣。” 谢铎南却道:“我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意思?”齐彦成和容黎诧异。 谢铎南让容黎将她的招魂铃递给自己,他拿在手里摇了摇,一时之间屋子里刮起了大风,令人难以睁开眼。等风停的时候,将人吓了一跳。 屋子里整整齐齐站满了穿着盔甲的士兵,还有五人骑着高头大马。他们大约有三十个人,每个人神色肃然,动作整齐划一,不言一语气势充斥整个屋子。 他们是勇猛的战士,身上沾满了鲜血。只看一眼,心中就会升起这样的念头。 原本宽敞的房子,瞬间被挤满。若非容黎和齐彦成都不是一般人,否则肯定会被这个阵仗给吓到。 “他们是真正的阴兵。”齐彦成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