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白他:“你的公司我当老板?那你喝西北风去?” “我当老板娘呗。”吴笙倒是十分好商量。 徐望语塞,傻不愣登看了他几秒,脸热了。 吴笙趁着四下没人注意,凑过去亲了一下。徐望的嘴唇很凉,带着一点薄荷味,吴笙原本只想蜻蜓点水,可亲上去,就没忍住,停留了好半天,将对方的嘴唇形状一遍遍描摹,最后又轻轻咬了一下,才恋恋不舍离开。 徐望全程傻着,也幸亏车里车外都暗,才没人看见他脸上着的火。 吴笙握住徐望的手,低低的喘息透露了他在压抑,在克制,但他的手很暖:“我希望你的打算里有我。” 徐望抬起头,昼夜交接的晦暗不明里,吴笙的眼神是唯一的光亮。 “有。”徐望承认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清楚了,正因为清楚,才会害怕,害怕吴笙和鸮一样,都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猝不及防而来,了无痕迹而走,“你呢?” 你的打算里,有我吗? 吴笙静静看着他:“没有。” 徐望瞪眼,这气氛这眼神了你给我这台词?! 吴笙乐了,得逞似的:“你就是。” 你不在我的打算里,因为,你就是我的打算。 前排年轻的网约车司机艰难咽了下口水,为了五星好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懂,绝对的纯洁,绝对的专业。 后排的池映雪重新闭上眼,皱着眉头挪了挪身体,把连帽衫的帽子罩起来,遮住脑袋耳朵,也遮住恋爱的酸臭气,这才重新安稳。 况金鑫抿嘴偷乐,低头闭上眼睛,再度安眠。 钱艾眯着,几不可闻叹息,为什么别人的人生都能迎来春光大好花团锦簇,自己这里就永远北风卷地白草折? ——吴军师认为的“四下没人注意”,饱含的水分才真是汪洋大海。 黎明初降,马路上的车渐渐多起来,没人注意,另外一辆suv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车内,孔立泽坐副驾驶,退出观察了半天的手机地图,回头和王断然说:“错不了,他们就是去机场。” 王断然疑惑地摸摸下巴:“他们知道下一关的坐标点?” 从对手在飞行棋里的表现看,很明显是第一次闯这关,连10/23都是第一次到,就已经知道11/23的坐标点了? “买的,或者其他人告诉的,”顾念冷静道,“想知道坐标点不难,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过去。” “最奇怪的是,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们?”陈关眉头皱得极重,但凡有刘海都能被顶开那种。输给同一个队,两次,完后还上赶着跟踪人家,这不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那个浮雕板,还有那只猫,你不觉得蹊跷?”王断然白他一眼,“他们肯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xi……那里古怪的事情多了,兴许就是常规设定,只是我们没遇见过。”陈关的“鸮”字差点出口,幸好反应快,收住了,一晚上飞行棋已经让他头痛欲裂,他可不想雪上加霜。 江大川对于这种智慧型聊天,通常都只是围听。偶尔放一下风。比如现在,时不时瞥一眼司机,以确认他对他们的谈话的确毫不关心。 鸮的秘密,是不能讲给非闯关者听的,但闯关至今,他们也慢慢摸索出来,只要你的主观上没有告密意图,而你的谈话外人又没头没脑的根本听不懂,那么头痛欲裂的警告就不会出现。 鸮仿佛掌握了他们的大脑,至少也是存在某种连通感应,所以一旦告密的心念动了,警告就如影随形,那么只是想一想。 “是不是常规设定,跟跟看就知道了。”王断然目光坚定,这让他整个人罕见地显出稳重,虽然这种气质并不能持续太久。 一切可能和鸮有关的线索,他没遇见就罢了,遇见了,绝对不要错过。 这鬼地方,他一天都不想多待。 …… 到了机场,天亮了,但是一种灰霾的微亮。厚厚乌云遮得太阳无影无踪,黑压压的天际,冷飕飕的风,山雨欲来似的。 清晨的机场已经人来人往,办理完值机,徐望五人排队进入安检通道。 回到酒店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订了能订到的最早去往河南郑州的机票。5/23在河南许昌,但为了方便接头,两队将汇合点定在了郑州。 这些王断然小分队当然是不清楚的。 他们唯一掌握的信息是,11/23,在贵州,但徐望他们办理值机的航空公司,可没有从这里飞贵州的线。 半小时之后。 王断然挂断电话:“查出来了,他们去郑州。” 顾念皱眉:“河南的关卡,只有许昌和安阳。” 孔立泽挠头:“难道他们想去无尽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