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嚣尘上,有人说她和谢问琢订婚了,还有人说她和谢问琢结婚了。反正满天飞的都是她和谢问琢的消息。程慕辞快疯了,他不相信那些话,他想与她求证,想听她亲口告诉他那些都是谣言。 他在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突然收到了程慕哲的消息。 【哥,你该不会还在那儿等吧?谢问琢和盛苡搬进婚房了,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一刻,好像有一桶冷水于这寒冬天中兜头浇下。 他浑身僵硬,宛若被冰所冻。 他好像不识字了。 什么叫做—— 搬进婚房? 程慕哲没等到回复,他也没想等。他悠悠勾唇,敲了下书房的门。 “爸,是我。” - 盛苡最担心的睡觉环节终于来了。 她一直在磨蹭,将指针从九点磨蹭到了十点,甚至还企图磨蹭到十一点。但是不管怎么磨蹭,该面对的还是逃不掉。 谢问琢忙完一阵,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将笔电合上,偏眸看她,“你都几点睡?” 盛苡心里在狂叫—— 来了来了,它终于来了qaq。 她在刚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摸清了这里的布局。一共四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健身房,还有两个一大一小连着的房间——小的是衣帽间,大的是卧室。 是的,这里只有一个卧室! 她在搬来之前以为最少有两个房间,他住一个她住一个。她还想得可好了,念在一切都是他准备的份上,大的房间就给他,她随便挑个小的房间住就行,不拘于要主卧。 可是情况赶不上变化,她哪里知道这里竟然只有一个卧室?这么大个房子,竟然只有一个卧室!多离谱呐?这不是明摆着他们两个要睡在一间吗? 当时她如遇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拉着行李扭头就走的心都有了。 他们才熟悉多久?在对双方都还有许多陌生的情况下,不仅结了婚领了证,还同了居。她觉得这就已经够离谱的了,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要睡在一张床上? 盛苡一直觉得她的心脏还蛮强大的,强大到普通人所无法比拟,接受能力很强,反应速度也还行。换一个人,谁能接受这种坐火箭一样的速度? 但是她再强大,好像也没法强大到可以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的程度。 她和程慕辞谈了三年恋爱都没有过呢,遑论她和谢问琢才重逢不到一个月? 她风中凌乱了很久很久,心里也复杂了很久很久,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重复地进行心理建设。 她想着,他们连结婚证都领了,法律都承认了,都在宜城认识的圈子里公开了……确实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像也没什么。不管说给谁听都会觉得很正常,不在一张床上睡觉那才稀奇呢。 而且一个卧室又不意味着什么别的,可能刚好就是看中的这房子房间不够,要是能多一个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但现在就是少了一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书房和健身房都是必备的,衣帽间也必不可少,没有一个是乱安排的。 再说了,他那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哪可能是特意算计的她呢? 在她的努力下,她终于控制住了她转身就走的步伐。 虽然她后来怀疑了下,她是不是在进行自我pua,但她也不太确定。 临到这时候,盛苡心里又开始发毛。她纠结地提起:“三哥,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哎。” “苡苡,我们结婚了,是该住在一起。”他笑说,“不用担心太多,一切都顺其自然地走,好吗?” 他说的话,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叫你不知不觉地就跟着他的牵引走。 盛苡迟疑地点点头,这话是没错。 可她……害怕呀。 她欲哭无泪。 她好像真的,自己跳进了一个好大的坑。 悔之晚矣。 谢问琢问她要不要先洗澡。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谦让道:“你先,你先。” 他只是笑笑,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的水声响起,盛苡心头的鼓点快到了顶峰。 她摸出手机,给苏棠因发消息:【qaq】 苏棠因:【怎么样怎么样!】 盛苡咬着唇敲字:【不太妙……】 苏棠因乐了。刚才不还好吗?这才多久,怎么形势急转直下,变成了“不太妙”? 盛苡苦着脸:【他现在在洗澡。】 对于接下来的每一分钟,她都表达出最高的紧张以示敬意。 苏棠因足足默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抽空帮我问问谢大佬,他家火箭怎么卖。】 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 盛苡连发数张捶打的表情。 苏棠因:【不知道谢大佬身材怎么样?[斯哈斯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