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但语气中明显带着肯定。 萧玄参并不清楚原祚不认识阿娜,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一旁的徽媛则是惊喜的说道,“表哥,你真的有记忆了?” 原祚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头是枕在徽媛身上的,他回过头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徽媛。 他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有阿三带着巫女回来,然后我带着她进宫的记忆。” 原祚说着又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只能说道,“再往前就是上一次萧玄参给我治病的了。” 也就是说他只记起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但即使这样徽媛也很高兴了,上一次原祚只是记起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名字她都可以高兴半天,更何况这次是有了一段清晰的记忆呢。 她对着原祚说道,“没关系,等阿娜姑娘再帮几次忙就好了。” 说完她一脸感激的看向阿娜,“没想到你的方法这么有效,真是太感激了,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我一定给阿三准备一份……嫁妆。” 她本来想说聘礼的,但想到阿娜口口声声的要娶阿三,话到嘴边还是改了一下。 阿娜点点头,也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剩下两个男人对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倒也没有出声,反而是原祚对着徽媛说道,“虽然暂时只恢复了一小段记忆,但这里面刚好有可用的东西。” 不得不说,作为同一个人的两面,他们的思路大部分时候都是很一致的。 既然知道了皇帝一直以来的想法以及阿娜给的暗示,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利用的点。 所以眼见着萧玄参和阿娜如火如荼的当着他本人的面讨论起他哪里哪里不正常,哪里哪里有问题,他也没有半点反应,而是对着徽媛脸上有些迷茫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觉得现在就应该写一封信把父皇所有的想法告诉母后。” 徽媛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原祚说起来自己并没有培植什么势力,所有也不方便在宫中做些什么,倒是皇后,经营多年,又是后宫之主,做起什么来都很方便,更重要的是,把事情交给皇后,原祚就可以撇清其中的关系了。 徽媛并不在意原祚会做什么,哪怕是弑父,徽媛觉得就凭皇帝这些年对原祚的所作所为她也是能理解的,只要他能保全自己,她便会在最大程度上支持他。 不过徽媛想了想还是说道,“但是也不能全部说吧,比如阿娜的事情。” 原祚自然不会大意到把这些都说出来的,他点点头道,“不必担心,我只说结果不会说过程的。” 徽媛放下心来,也不再多问了,只是看了看还在热切讨论病情的的两人,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原祚。 原祚道,“无事,我并不在意。” 其实这样的讨论反而更有利于两人能研究出更彻底的办法治疗原祚的病,于是徽媛见原祚是真的不在意后也不管他们了,而是留他们在这里继续讨论,她则跟着原祚去写那封要递给皇后的信。 原祚在信里就只说了皇帝从前所作所为背后的目的,包括对皇后的不喜,对惠妃的维护,最后他还特意强调了皇帝如今最怀疑的就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 皇后虽然不了解原祚,但原祚因为曾经还试图得到母亲的关怀,所以对于这位母后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 他知道皇后看完皇帝这些年暗中对她的打压对惠妃的维护后,愤怒嫉妒会使她根本不会在意原祚这消息是怎么来的,而最后他强调的哪一点又给了她发挥的余地,所以原祚根本就不担心皇后会怀疑这消息,而且也不担心皇后会追问他消息的来源。 而此时收到原祚这封信的皇后也果然如原祚所料,先是愤恨嫉妒,最后神色变得狠厉坚决。 她在看到原祚这些年都是在被皇帝利用后,心里愧疚了一下,但想到自己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顿时那种愧疚就减轻了,反而对于惠妃的嫉恨压过了一切,最后又想到皇帝娶她时对她的承诺,以及后来对她的冷落,再到现在对她的利用,渐渐的她所有的情绪就都变成了最深切的怨恨。 她将手中的信攒成了一团,然后目光阴沉的自言自语道,“你不是将她看得比谁都重吗,那我就看看到底是你自己的命重要,还是你对她的感情重要。” 皇帝本质上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这点皇后比谁都清楚,她说完这句,站起来,将信放到烛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