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这几日在府里打扮都很随意,今日这样盛装,原祚难免多看了两眼。 这盛装和徽媛成婚当日的辨不出本来面目不同,而是让徽媛本身的美貌更突出了。 原祚看过之后注意到徽媛转头看过来,立即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桌上的早膳。 大约是考虑到今日是五皇子妃的回门之日,早膳准备的都是一些简单的食物,有些还是西北的特产。 徽媛吃着这些,倒是真的怀念起许久没有见过的爹娘来了,爹现在应该知道自己嫁的是五皇子了吧,也不知他如今的心情如何。 原祚看着徽媛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默默的把徽媛喜欢吃的几样往她那边推了推。 一顿早饭吃得颇有几分感怀,以至于两人坐上马车出门时也颇是沉默。 等快到丞相府了,徽媛才回过神来,看着一路都没有说话的原祚道,“待会儿我会单独找表姐问问你这病症的,就算未来姐夫不能治,我们也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都这么多年了,原祚对于治好自己的病并不是特别执着,他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犹豫了片刻问道,“丞相和大表兄果真酒量不凡吗?” 原祚此刻有些怕自己喝醉了疯症发作。 这事根本就是自己瞎编的,徽媛被问得一愣,在看到原祚似乎颇为担心的神情时,只是尴尬着敷衍道,“没关系,我只是他们的外亲,想必他们不会太为难殿下的,我待会儿跟他们说一下,殿下不胜酒力,想必他们就不会灌殿下酒了。” 回门的时候还要妻子帮自己挡酒? 原祚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道,“不必了,我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喝酒的地步。” 徽媛看着原祚信心满满的样子幽幽道,“但是前几日殿下和我喝酒没一会儿就喝醉了,之后还……” 原祚被徽媛说得脸上一僵。 自从把他的病摊开说之后,原祚也问了徽媛许多自己发病时候的事,他知道自己半夜闯入表妹的闺房叫她娘子,还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试图过和她同床共枕。 这些其实都是他曾经肖想过却又觉得不会实现的事,没想到那个发疯的自己竟然都对着表妹说出来了。 原祚觉得从脸到耳朵都有些火辣辣的,他咳了一声,故作正经道,“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判断是否属实。” 徽媛听着原祚这话长长的“哦”了一声,其中的意味深长只有当事人能体会了。 原祚顿时觉得心虚,赶紧避开了原祚的视线,眼见着马车停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道,“已经到了,想必外祖母他们已经在等着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丞相一家确实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徽媛刚被原祚扶着下了马车,丞相府的一大家子人便齐齐的对着他们行礼。 “见过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娘娘!” 徽媛虽然知道这是该有的君臣之道,但还是被这架势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往原祚那边靠了靠。 原祚握紧了徽媛的手对着面前的一群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众人这才起身。 丞相便向前几步走出来引着原祚往前走,“殿下这边请。” 原祚看着丞相沉稳的样子,想到他一口气喝掉三坛子酒的样子,难免多看了他几眼。 丞相被原祚看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下自己可有失礼之处,在发现处处都妥帖之后才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想对下官说?” 原祚看着丞相,视线又扫过跟在他身后的大公子,开口道,“听闻丞相大人酒量不错?” 丞相实际上就是个三杯倒,只是他平时都不和人饮酒,因此也没人发现,他不知原祚从哪儿听到自己酒量很好的传闻,只是干笑道,“尚可,尚可。” 原祚却以为他这样子是谦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真有几分担心自己待会儿被灌醉了。 他颇有几分深意的看了丞相一眼,道,“到时候还请丞相手下留情了。” 丞相被原祚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只能尴尬道,“不敢,不敢。” 实际上一时之间他根本就没明白原祚在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