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泽胸膛剧烈起伏,压下心底的那股子慌张,声音跟风箱一样,“你之前不是说原谅我了吗?” “是呀。” “那为何……” “为何现在又无理取闹?” 窦成泽本能的想点头,却又知道,这头不能点。他只能愣愣的瞧着她。 姜恬坏心眼的把自己脸上的□□都蹭在他的衣襟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蹭成了小花猫,“那是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原谅的是那个这世温柔体贴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的成泽哥哥,又不是你。” 把两边的脸颊蹭的发热发疼,她才停下动作,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格外滑稽。她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我的孩子给杀了,我怎么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跟你再生一个,然后做开开心心圆圆满满的一家子。 那我儿子怎么办?他会哭的,虽然只是一滩血。 还有,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可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疼。” 窦成泽哑口无言,心里好似被人硬生生的掏了个洞,就那么血淋淋的暴露在寒冬的冷风里,撕心裂肺的疼。 那是他所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比懵懵懂懂的错过她,放任她嫁给孟严彬还要后悔的一件事。 后悔的肠子是青的,心也千疮百孔。 当时怎么就那样的狠下了心…… 窦成泽脸色惨白,“我们能不能……” “不能。”姜恬还未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好个狠心绝情的人儿。 窦成泽眼里最后一点光彩也堙没无痕,变成一潭死水,如古井无波。 窦成泽那天晚上并没有洞房花烛,第二天也没有颁布封后诏书。他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习惯把一切都掌握在鼓掌之中,算计来算计去,却把最重要的东西给算计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这样冷的地方,他想要她的小宝贝陪着他一起。 不过,这次他想让她欢欢喜喜的陪着自己。 所以他不强迫她,不就是等吗,他等的起。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可以给她时间,可以等她到地老天荒,不过前提是,她要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所以在第二天姜恬就开始在姜府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团团乱转,一圈一圈的循环,嘴里念念有词,小手还不停的扒拉着东西。 红枣几个面面相觑,苦着脸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被她弄得一团糟的烂摊子。 日落的时候,姜恬终于死心。几不曾要痛哭流涕,“我的银票呢,我的金元宝和银锭子呢?” 这个红枣她们几个都是知道的,姑娘有个小匣子,里面都是姑娘攒下来的私房钱。平日里都不让人动的,宝贝的不得了。 虽然大家闺秀是不会自己藏钱的,会让人笑话充满铜臭,不雅。 但是姑娘坚持,还神秘兮兮的威胁她们不许说出去。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不知道。不过如今姑娘这样子,莫不是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