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绝不——” 姜玉姝摆手打断,“真的不用!我看佟大人急匆匆的,想必有急事,快去办事,区区小事,不值得多费口舌。” 话已至此,佟京不断干笑,无论说什么都不妥了,只能点头,“我确实有军务在身。既如此,你们聊,我们先走了。” 郭弘磊满腹疑团,却在妻子示意下冷静,“慢走。” 啧,麻烦!佟京讪讪上马,“驾!”他率领部下,打马离开,马蹄声轰然远去。 姜玉姝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关切问:“你呢?你若是忙,也赶紧走,别耽误公务。” 夫妻面对面,相距仅尺余,其余人识趣地避开。郭弘磊不答,低声问:“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但依我猜,他应该不是蓄意谋杀朝廷命官。现在不方便谈,改天有空再细聊。”姜玉姝彻底平复了,眉眼带笑。 “你出城来做什么?” “最近连降大雨,我怕润河新筑的堤岸被冲坏了,得亲眼看看才放心。然后,顺路看一看桑树的长势。” 姜玉姝问:“你呢?出营做什么?” “机密军务,不能告诉你。”郭弘磊眺望北方天际,目光沉沉,叮嘱道:“润河一带没什么,但千万别靠近北境线。” 姜玉姝顺着他的眼神,也遥望北方,顿感不安,“怎么?难道又要交战了?” 郭弘磊低声答:“放心,眼下还算太平。但两国接壤,边境线漫长,防不胜防,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我明白。”姜玉姝轻声说:“我看看堤岸和桑树就回城了。” “这就好。” 交谈片刻,均有公务在身的两人分别。 “来,上去!路远,你出行最好坐车,省得风吹日晒雨淋。”郭弘磊像初教时,搀住她的腰,把人扶上马,“手疼不疼?” 姜玉姝摇摇头,“不疼。我倒想坐车,但你瞧,前天刚下过大雨,道路泥泞,坑坑洼洼的,车轮一会儿就裹一层泥巴,没法赶车。”语毕,她抬手一引,“你也快上马。你们先过去。” 郭弘磊上马坐稳,习惯性让她,“你先过去。” “你先!”姜玉姝十分坚持,“必须您先请。” 郭弘磊不解,“为什么?” 姜玉姝笑盈盈,一本正经答:“首先,你的品级比我高,下官理应让路;其次,为妻应该尊敬夫君,我不想你被人笑话娶了个母老虎。” “哈哈哈~”旁观将士们哄然大笑。 右手握缰,掌心伤口刺疼。她忍着疼痛,含笑催促:“请。” 郭弘磊莞尔,剑眉星目,俊朗颔首,“行,依你。”说完,他没坚持相让,依言先行,策马时扭头提醒:“尽快忙完回城,天黑了路不好走!” “好!” 至此,姜玉姝把佟京撇到九霄云外,继续赶路,晌午时抵达润河,用些干粮后,沿着堤岸步行北上,一行人边走边观察,检查新筑的河堤可有被暴雨冲毁。 桑树,就栽种在润河两岸的山上。 “走,上山去看看!” 管理桑山的小吏恭候已久,率领一干手下,殷勤带路,“县尊,请,路滑,您慢些。” 姜玉姝汗淋漓,踩着雨后湿软的土壤爬山,不时停下,观察已经成活的桑树。 奔波忙碌大半天,所有人都累了,一些小吏暗中抱怨,表面却争相尾随,热切讨论桑山的前景,融洽和乐。 与此同时·北境线 五月的草原,水草丰美,绿草如茵,姹紫嫣红的野花竞相绽放,一望无际。 翻过乱石沟,往北,便是北犰的地盘。 午后,一队北犰人从草原深处出现,个个挎刀背箭,悄悄南下,从隐蔽处进入怪石林立的乱石沟,潜进大乾——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