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惊,仓促转身,与相距数尺的郭弘磊面对面,吓得心险些蹦出嗓子眼儿 郭弘磊高大结实挺拔,虎目炯炯有神;刘冬黑瘦,因心虚而畏缩,惶窘紧张,下意识后退,整个人撞向围墙,旋即一矮身,贴着墙根溜了,唯恐挨打。 哼,他如此慌张,果然心怀不轨,而非我多疑。郭弘磊侧身,眼风似刀,凌厉刺向刘冬后背。 与此同时,姜玉姝匆匆把文稿递给庄松,简略道:“这是我的一些经验,若不嫌弃,尽管拿去用!” 庄松掸了掸文稿,“我仔细看了几遍,打算印成册,分发给各村,供其边看边学,免得他们一窝蜂地缠着追问,咱们人手不足,就算三头六臂,也不够他们分的。” “行!此事由你做主。”说话间,姜玉姝已经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对了,下午我可能会晚些,辛苦你,先带领他们学习土豆催芽吧。” “我、我不太擅长,你才是‘先生’,必须到场盯着,避免他们学错了而不自知。”庄松急得挥动文稿。 姜玉姝已经走出院子,“放心,我一忙妥就来帮你。” 围墙外,两兄弟并肩,家下人簇拥,彼此问候。 郭弘哲绘声绘色,再度回忆惊险场面,莫名兴奋,感慨告知:“唉,当时险之又险,我们根本顾不上锁门,才刚跑到山脚,敌骑就冲到院门口了,嘴里呜哩哇啦,大吼大叫,不知嚷些什么,见羊杀羊,见门踹门,翻箱倒柜,把家里祸害得乱七八糟,可恨至极!” “幸好,他们最终被大乾将士剿灭了,死有余辜。” 郭弘磊拍了拍弟弟胳膊,赞道:“很好,你们应对得不错。危险之际,性命安危最要紧,身外之物砸毁便砸毁了,无妨的。” 翠梅挽着姜玉姝走来,“大热天,回家再聊,站这儿晒得头晕脑胀。” “你头晕?” “不是。我一直待在屋里呢,晒不着。” 郭弘磊快步相迎,手一抬,翠梅便识趣退开。他低着头,认真帮妻子整理帷帽,动作慢腾腾,“院子里那些人,大多陌生,我以前从未见过。听嬷嬷说,是外村的里正?” 当众亲昵紧挨,几乎是被他张开双臂搂着。姜玉姝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告知:“对。你所看见的陌生人,是本镇和连岗镇各村的里正,官府有令,吩咐他们栽种新粮,过几天,他们就会搬运粮种返回各村,开始忙活了。” 而后,小夫妻打头,郭弘哲与兄长并肩,其余人尾随,有说有笑,融洽欢乐。 糟糕,他似乎发现了,会不会教训我?刘冬躲在高处一户人家的柴垛后,惴惴不安,垂头丧气。 片刻后,一行人回到院门口,当登上台阶时,郭弘磊自然而然地搀扶妻子,低声说:“小心,慢些。” 姜玉姝脚步一顿,灵光一闪,扭头望去:郭弘磊目若朗星,眼里的笑满溢,耳语道:“嬷嬷告诉我了。” “……嗯。”姜玉姝声如蚊讷,垂首拾级而上,右手被他握住,温暖而踏实。 曹桦闻声,从堂屋里走出来。 “这位就是曹大人。”郭弘磊拎着妻子的帷帽。 姜玉姝站定,福了福身,仪态端庄,“曹大人。” “几个伤员多亏了郭家好心收留,伤势才转危为安。”曹桦和颜悦色,大加赞赏,承诺道:“你的慷慨善举,我定会上报军中,看能否给你请来一些嘉赏。” 姜玉姝笑了笑,“只是出于不忍之心,仅收留了几天而已,不敢接受嘉赏。大人请坐下喝茶。” “请。”郭弘磊打起精神,招待客人茶饭,饭毕喝茶闲聊片刻,曹桦不放心孩子,又去了厢房,亲手照顾儿子服药喝粥。 东屋,水声哗啦。 姜玉姝一贯有午间小憩的习惯,她换上寝衣,洗手擦脸,纳闷问:“出去了?” “大中午的,他找庄主簿做什么?” “依我猜,肯定是去请庄主簿多关照少夫人!”潘嬷嬷笑眯眯,想当然地猜测,透露道:“可惜啊,您没看见,当时我告诉他喜信,公子一下子呆住了,傻乎乎的,险些高兴坏了,哈哈哈。” 姜玉姝红着脸,忍俊不禁,晾起湿帕子后,便埋头收拾几个瓷瓶,叹道:“他这趟回家,并不是探亲,听曹大人的意思,军务繁忙,稍后就回营。正巧,方大夫新配制了几瓶姜苁膏,另外有解暑丹、清火散,统统叫他带上,有备无患。” “嗳,还是您细心!”潘嬷嬷一拍额头,“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