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终于抵达了南州城下,距离大地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月,这南州城里依然是一片狼藉。 房屋倒塌,百姓们流离失所,街头到处可见饿殍。 人们染上了瘟疫,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倒在路边的尸体被野狗拖走,啃食的面目全非,肢体残缺不全。 见此情形,萧珩不由心痛又发怒。 “南州城知州何在?见此情形都不管一管的么?” “禀大将军,知州大人已经在大地动中丧生了!南州城这些日子一直被南滇的那些贼人把守着,在城中干尽了伤天害理之事!这听闻大军前来了,人这才撤退了。”回话的人是知州的下属官员。 “当初大地动,朝廷拨了不少银两来帮百姓度过难关,那些银两在哪儿?附近的两州为何不过来支援?”萧珩坐在战马上冷声发问。 “禀大将军,那银两我们从未见过。戍边的大将军战死后,剩余为数不多的兵甲被其他的两州给收编了。那两州过来支援过,可那帮蛮子们经常是半夜偷袭,要不然就派大兵压境,前些日子还派人往城里丢什么毒虫子……我们是防不胜防啊……” 萧珩见他穿得单薄,面黄肌瘦的,确实也支撑的辛苦。 “来人,在城中收拾出一个地方扎营!看看我们带来的钱粮和药物有多少,先救济城中的百姓。另外……”萧珩看了一眼那官员道,“你随我走,今晚安顿下来后,把城中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向我禀告清楚。” “是,大将军。” 入夜,寒风起,风大,寒凉刺骨,如同是钝刀割肉一般的疼。 南州城中哀嚎四起。 萧珩暂且住在了前知州的府中,书房里,他召集人先开会,之后,又唤来了那官员说了一下情况,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肚中无食物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此时,楚玉端着茶壶的热茶,手里头拿着几个热饼来找萧珩了。 “大将军,饿了吧?吃些东西吧。”楚玉将那饼塞给了萧珩一个,从壶中倒出了来了一盏热茶,“喝些茶暖暖身子。” 萧珩吃了一口饼,又喝了一口茶,立刻感觉身上暖和多了,这都是卫灵犀为他准备的。 也幸好有她,否则,这一路上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这南滇苦寒,身上的甲胄冰凉刺骨,也多亏了卫灵犀给她准备的棉衣,这才让他没有那么的痛苦。 倒是也有的副将家人为他们准备了皮裘,这东西倒是也暖和,只是不吸汗,一直捂在身上很是难受。 若是冷风一吹,那热腾腾的汗水顿时就便得凉飕飕了,贴着身子更容易生病。 “城中的瘟疫你能够救治么?我们要在南州城扎营,先引那些南滇人过来杀他们几波,之后有了合适的时机才能够进攻!所以,城中百姓的瘟疫必须要先遏制住才可!” “能。”楚玉胸有成竹,“这个大将军放心,给我一段日子我便可治疗好他们。只是这药材得四处采买才行!南州城已经瘫痪了,那只能够靠其他城池的救济,要么就得依靠着朝廷的拨款!” 他们带的药材是给战士们用的,不能够全都用在这里。 “好,那我就给朝廷去信,恳请圣上从国库里拨款。” 楚玉略略点头。 说起书信来,他唇畔噙了一丝笑意,低声问将军:“这都出来这么久了,我都不曾见你给嫂夫人写一封回信。如今抵达了南州城,你是否也该考虑给夫人写一封书信了?” 萧珩点头道:“是要写信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近来可好?” 楚玉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这是给你的信。我们一到南州城就收到了!” 萧珩大喜,急忙拆开了书信,上面是卫灵犀那娟秀飘逸的小字:“九郎吾爱,自拟走后,妾日日思君念君,家中一切安好勿念,希望九郎专心打仗,早日凯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