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小合适的土坑做窖,然后把木材放进去,用一些易燃物引火将木材燃烧起来,等到一定时间后,再用泥土把窖口完全封闭起来隔绝掉氧气,等一两天后再打开窖口,木炭就做好了。 离过年越来越近,很多在外面读书上班的人都回来团聚了,还有开小车回来的,这个偏远的寨子热闹了起来。 有外乡人开着手扶车进到寨子里来做米花筒和爆米花,挂着鼻涕的小孩们五指插着米话筒,一边吃一边围着车子高兴地跑来跑去。 日盼夜盼,腊月二十四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农子剑开始放假了。 陆月歌早上起来,院子放的一桶水已经结成冰渣子,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在山间呼啸,好像要把这天地撕裂。 陆月歌和蒙仁峰把最后一批鸭子装在皮卡后面,然后启动了车子。 天还漆黑着,他们已经在路上。 到县里的时候刚好是七点钟,他们占据到了比较好的位置,他们的鸭子卖相好,很多熟客都经常跟他们买,临近新年,来买鸭子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一个人称斤,一个人找钱,差点忙不过来。 八点钟之后街上越来越热闹了,寒冷的天气也阻挡不了人们出行购买年货的脚步。下午卖完鸭子,陆月歌和蒙仁峰把钱存到了信用社里,然后去街边吃了一碗热乎乎的三鲜米粉。 下午两点,他们去车站接农子剑,车站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处处都是浓厚的过年气氛。 拥挤的人潮中,陆月歌一眼就看到了农子剑,他穿着蓝色的羽绒服,脖子上绕着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条黑色围巾,后面背一个大包,左手拎着几个沉沉的大纸袋,右手拉着一个大行李箱,笑着向他走来。 尘世喧嚣,两人眼里只有彼此。 陆月歌迎上去,他们在人潮中拥抱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蒙仁峰有些疑惑,又不是好几年不见有什么好抱的?难道是过年的气氛太好?不少来接人的见面了都抱一下亲一下的,于是蒙仁峰也上去给了农子剑一个熊抱,陆月歌愣了一下然后暗笑不已。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陆月歌拉着农子剑的密码箱,两人贴得很近地走在一起。 “第一次来你家过年,也不知道买什么,就随便买了一点。”农子剑咳了两声,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毕竟是感情很稳定,准备结婚的那种男朋友。” 陆月歌啧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怎么人这么多,真想——”狠狠地吻你! 蒙仁峰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粉红泡泡,他挤到两人中间攀着他们的肩膀,“子剑,我们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一起去买年货。” “好嘞!” 小县城的年味尤其浓,集市上的人非常多,有钱的没钱的,城市的农村的,这个时候都很舍得花钱,大人们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非主流的少年少女们三五成群地招摇过市,最高兴的要数孩子们了,买了一路吃的玩的。 农子剑觉得这才是过年的样子,大城市已经越来越没有年味了,只有街道上的红灯笼挂起来了才有点过年的感觉。 他们先把行李放到了车上,吃过饭后,三个高大的青年加入到了采购年货的队伍当中。 鸡鸭猪自家都养有了,肉类基本不用买,买的多半是一些零食,他们去称了五斤的红瓜子和奶油瓜子,还有一些开心果和夏威夷果,这些都是太婆和舅婆这些老人爱嗑的;各种各样的饼干糖果,苹果和香梨买了三箱,柑果和橙子可以在回去的路边村子直接买现摘的。 陆月歌是负责掌厨的,又去买了各种佐料香料,买完吃的,还要去买红纸香烛纸钱鞭炮对联。 “春联不用买了,我来写吧。”农子剑说道,他练过毛笔字,连大哥都说他写得还挺不错。 “好啊,春联还是自己写的比较有意义。”蒙仁峰说,“以前我们也不□□联,那时都是月歌自己写的。” “我写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