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犹豫了很久,他最后还是发了条信息问对方在哪里。 【在车厢连接处这里,人少,在这里站一下】陆月歌的信息很快发了过来。 农子剑轻吁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多想。 陆月歌在那边一站就是三个多小时,农子剑拿出饭团的时候,他才发现吃的东西都在自己桌上,陆月歌从上车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 农子剑心里难过得不行,真是奇怪,自己是男人,不接受同样身为男人的他明明是正常的,为什么却难受得……好像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对不起他? 农子剑回到家里,老妈和森森正在楼下小院子里玩耍。 “妈,我回来了。”农子剑有气无力地跟她们打招呼。 陆月歌突然的表白对他刺激实在太大,这一整天,他的脑子里没一刻不在回想他们的过往,怎么都停不下来。 “小叔小叔,你回来啦!”农森森一看到他就高兴地冲了过去。 “哟,回来啦,还拿了这么多东西?”蒋春凤接过了儿子手里的一个箱子。 “嗯……都是一些山里的特产。” “六月那孩子真是太客气了,咦,他呢,不是说好要来我们家玩吗?”蒋春凤张望着问道。 “小叔,你不是说六月哥哥要来我们家玩吗,他在哪里呀,我可想他啦!”农森森抓着自家小叔的衣摆、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农子剑想到了第一次带陆月歌来自己家的事情,爷爷一直孙媳妇儿孙媳妇儿地叫,小侄女也哥哥婶婶地叫……爷爷,小侄女,你们知道吗,他、他可是在觊觎着你们家孙子(小叔)啊! “他有事要办,没空来了。”农子剑撒了个谎。 “这样啊,那你下次再约他来我们家吃饭啊,送了这么多东西……”蒋春凤边说边打开纸箱,里面的东西都用塑料袋分类包着,放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出自自己儿子的手法。 “小叔骗人!你明明说过六月哥哥要来我们家跟我玩的!”农森森不高兴地嘟起嘴巴。 “人家没空你要他怎么来!”农子剑扯扯她的小辫子,这个就知道看脸的小丫头!看她那能挂起油瓶的嘴巴,农子剑拿出一串龙眼塞到她手里,“呐,这是你六月哥哥给你的,他说了小朋友要乖乖听话。” “儿子,你黑了不少啊,感觉也比原来壮了一点,”蒋春凤一边吃龙眼一边打量农子剑,“农村七八月份是最忙的时候,你怎么反而变胖了,是不是偷懒不干活,光知道吃?” “我是那种人吗,黑了壮了说明我干活很卖力,我勤快得很,完全继承了你们的优点,干活一把好手!” 农子剑觉得自己没救了,老妈说的一句无意的话,他都能想到和陆月歌相关的事情,那晚他问陆月歌自己是不是胖了,陆月歌还掐了下他的腰,笑容和眼神都特别……温柔?……然后玩闹中自己还顶-了他……打住打住! 农子剑拎着背包噔噔噔跑上楼,“那是因为六月做的东西太好吃了!” 回到自己房间,他往床上一趟,翻来覆去,心乱如麻。 衔尾蛇银镯还戴在手腕上,一路上的气氛太尴尬了,他没敢当对方的面把镯子摘下来还回去,还是等过段时间再找个机会寄还给他吧。 被他亲吻过的镯子,衔尾蛇,无限,循环的意思…… 六月,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农子剑还是把镯子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眼不见心不烦。 不想,几天后开学的那个晚上,他突然发现镯子不见了,翻箱倒柜都没找着。 他有些急了,就算不接受对方,但是也不该把别人亲手做的东西搞丢了。 “老妈,你有没有看到我桌子上的那个镯子啊?”农子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很久还是没找到。 “没有啊,我这几天都没空给你收拾房间,你回来那天手上戴的那个吗?”蒋春凤看他急的,也帮他一起找,“怎么,把女朋友送的东西弄丢啦?” 农子剑差点呛到,“……不是女朋友,我明明放到桌子上的……森森鑫鑫,你们有看到小叔桌上的镯子吗?一条蛇围成的镯子……”在桌子下找不着,他又打开手机电筒钻到了床底下。 “没有!”鑫鑫牵着一只高大威猛的二哈脆生生答到。 农子剑从床底钻出来,撸了撸大狗的头质问它,“奥特曼,是不是你们又来我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