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知道吗,那是一条大蟒蛇的窝! 我们都吓尿了,他却一点都不害怕,走上去不知道跟那条蛇说了什么,最后大家都安全下山了,他被罚跪了好几天。 我跟你说,那条蛇起码跟水桶一样粗,估计有十几米长!吓死人了……” 陆月歌笑,“别听他胡说,他最爱吹牛了。他就是当初被吓哭的其中一个,还是我背他下山的。估计心理阴影太严重了,手臂粗的蛇都能被吹成大象。” 他太野了,所以很多家长都不让自己的孩子跟他玩,他命好,跟动物亲近,但老话也说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天天钻山里,哪天被山鬼收了都不知道,可别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遭殃了。 所以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寨子里,还是在学校,陆月歌跟别人都不会很亲近。 虽然很多民族的生活习俗、语言、服饰等都受到了现代文化的影响,婚俗流程已没有原先那么繁琐,但这里的苗人还是很注重婚嫁仪式。 第二天一早,接亲的新郎带着一众兄弟朋友来到了寨子里,鞭炮响起,一番传统热闹的唱歌,涂脸,抢亲等仪式结束后,一个年轻未婚的姑娘为新娘撑起红伞,新郎带着新娘离开娘家,前往他们的家。 长长的队伍走在乡间小路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吹芦笙的中年男人,然后是新郎和新娘,接着依次是挑着礼品、嫁妆、鸡鸭的族人。 年轻盛装的姑娘小伙,蹦跳追逐的孩子,这是家族的延续与兴旺,从古至今,生生不息。 农子剑还是第一次参加少数民族的传统婚礼,他一路拿着手机拍照录像,看着服饰华美满身银饰的新娘,还有其他同样盛装的年轻姑娘,再看看旁边穿着藏蓝色对襟褂子、把长发扎起来的陆月歌,农子剑想了想笑道, “六月,等过几年你结婚了,你的新娘,也穿这样华丽的服饰,再加上你这样妖精一样的帅哥……肯定很好看!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喜酒,作为你的好兄弟,不管多远,我都会赶来参加的。” “什么妖精?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陆月歌失笑。 而且,我不会结婚的,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我想和你结婚……你愿意吗? “呃……好像也是,妖精一般是指女人,那妖怪——哈哈,也不对,妖怪好像都是青面獠牙很凶恶的,你明明这么帅。” “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形象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很普通的、为爱烦恼的凡人。 “你看看你的长相,独自住在山上石屋里,跟猴子大蛇像老朋友一样亲密,哪里普通了,哪里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农子剑拿了根枝条,cos斩妖除魔的道士指着陆月歌,“说,你是不是鬼怪妖精?” “子剑哥,你们在聊什么呀。”陆依依拿着一捧喜糖追了上来,“给你糖,巧克力的。” “嘿,没啥。”农子剑松开陆月歌,对陆依依晃了晃手机,“你们的衣服真漂亮,要不要帮你拍几张照片?” 陆依依今天也穿了传统蜡染服装,头戴银帽,颈戴银项,手戴银镯,还化了淡妆,脸蛋红扑扑的,青春而又娇俏靓丽。 “好啊……”被喜欢的男生夸漂亮,陆依依羞红了脸。 虽然农子剑的拍照技术很直男,但是架不住人青春服饰华丽,再衬着风景古朴优美的村庄山野,拍出来的效果倒是很不错,非常有意境。 陆月歌嘴角带笑,但那笑容却达不到心里,看着农子剑各个角度地帮陆依依和几个小孩儿拍照,他心里又涩又妒。 农子剑把陆月歌也拉过去一起拍,“来来来,帅哥美女一起拍几张……六月,笑一下啊……” 陆月歌露出无奈的笑容,现在想来,认识三年,他们好像还没怎么合照过,他有偷偷拍过农子剑的一些照片,打球的,吃饭的,玩游戏的……都被他加密锁到了农子剑送他的那部手机里。 “依依,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怕蛇的?还和动物相处得很好?”农子剑问陆依依。 “是有一小部分人不怕啦,但也不会特地去抓蛇玩的,不小心被咬到可是很危险的,我从小就很怕这种东西。”陆依依以为他说的是小海用蛇吓唬他的事,她看了眼陆月歌,“只有六月哥比较特别吧,我奶奶说他是山神的孩子。” 陆依依其实对这个堂哥不是很感冒,一个大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做什么,在山里走失能自己回来,这也算不了什么,还有人在环境更加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