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掩着用的…… 这家伙,脸皮也够厚,真不像他的性格。还有,从信里哪里看得出他走的时候他们闹了那么大的不快和分歧。 又听那个护卫说,北地很冷,现在那里还是滴水成冰,有些地方的雪足有三尺厚。姜展唯领导的营叫黑暴营,因为任务特殊,走的一般都是非常人走的路线,条件甚至比其它军营还要艰苦得多…… 长公主听了,又是一阵哭,众人又是一阵劝。陆漫的鼻子也酸酸的,他再是庶子也是娇贵着长大的,却要受这种苦。 老驸马却说了一句聪明又讨恨的话,“哼,自找苦吃,怨得了谁。”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十九,陆漫很准时地让人去把宋默接了来。 小家伙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陆漫的肚皮,遗憾道,“肚肚怎么还没长大啊,好急人的。” 陆漫被逗得咯咯直笑,亲了亲他漂亮的小脸,说道,“要到下个月,肚肚才能长大。” 段嬷嬷笑着跟陆漫说,“哥儿今天起得特别早,给老王妃请完安后,就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着三奶奶派人去接他。” 陆漫听了,又捏了捏他的小俊脸。 宋默顺势倚在她的怀里说着苦恼,“家里不好玩,不热闹。原来有祖母、爹爹、我,还有两个侧妃。现在,那两个侧妃都被撵走了,家里就更冷清了。” 陆漫愣了愣,她知道魏侧妃死了,怎么连蒋侧妃也被撵走了,她也犯了什么事? 等宋默和姜玖去了院子里面玩,段嬷嬷才悄悄告诉陆漫,“听说蒋侧妃在给郡王爷的汤里下了药……” 段嬷嬷在东辉院里住的时间比较久,跟陆漫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会说些心里话。她说,好像蒋侧妃听说老王妃又在给和郡王张罗找女人,就着急了。她想早些怀孕,可和郡王一直不去她的院子。那天,她亲自煲了一盅补汤送去和郡王的书房,和郡王喝了以后没把持住,当时就把她给办了。等和郡王清醒后,觉得有些奇怪,就让人把剩下的残汤拿去检查,结果真从里面检查出了春药。和郡王现在最恨的就是下药,居然还敢给他下。气得让人给蒋侧妃灌了避子汤,把她撵去了别院…… 陆漫不觉有些好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个男人可以找几个女人的地方就必定会掀起血雨腥风,这是定律。 豌豆黄也是在这一天上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成了一个泥猫。若不是它特殊的长尾巴,还有极具穿透力的猫叫声,连青青都不认识它了。它一走十天,也没听说京城哪里鸡狗被咬死,陆漫猜测它或许是跑出京城玩去了。 它困极了,闭着眼睛由着婆子给它洗澡,刷牙。之后,青青把它抱去耳心里歇息,宋默去扯了它半天猫耳朵,都没能把它扯醒。 晌饭后,宋默在东侧屋里歇的晌。一起来,就被下人把他和姜玖带去了鹤鸣堂玩。 陆漫的孕期反应就是嗜睡,早上她不好意思睡懒觉,按时起来处理家事。但晌觉睡得久,基本上要睡到申时,别人都不会在这时候打扰她。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柳芽突然进来把陆漫叫醒,说道,“三奶奶,姑太太和舅爷来了!” 陆漫睁开眼睛,人也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 她麻利的动作把柳芽吓一跳,赶紧扶住她说道,“哎哟,三奶奶慢些。”又笑道,“前院人来报,姑太太和舅爷来了,马车停在大门口,王嬷嬷已经迎出去了。” 说着,柳芽服侍陆漫穿上薄袄棉裙,扶着她出了上房门。 来到院子里,就能隐约听到前院传来的说话声。她们出了垂花门,来到穿堂,看到从前门走进来几个人,最前头的是一个穿着墨绿色棉褙子的美妇,正被王嬷嬷扶着向这边走来。 不用别人介绍,陆漫就知道那个美妇是何氏,因为她跟陆漫长得太像了。她保养得很好,粉面桃腮,风姿卓越,看着像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何氏也看到陆漫了,猛地向她跑来,哭道,“漫漫,娘的漫漫,娘终于看到你了。” 看到她的人,再听到她的声,陆漫一下生出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应,眼泪也随之涌出来。 这就是她这一世的母亲! 陆漫喊了一声“娘”,也大步向她走去。若不是柳芽硬扶着她,她也会跑。 何氏跑到陆漫的面前,双手捧住陆漫的脸,看了又看,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流都流不完。 陆漫也轻声哭道,“娘,娘,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啊。”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