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山寨少年与他们一起练武,还出去喝酒,加上余本常来与韩长庚聊天,问长问短,韩长庚觉得过得很舒心。 总之,凌欣的待嫁时光很悠闲很养颜,与贺府那边姚氏日夜要承受的内心煎熬简直天壤,与贺云鸿的沉抑也有本质的不同! 姚氏闻了婚讯病倒,躺了半个多月,才终于下床行走。到了中秋,她该按例去往宫中谒见皇后娘娘。赵氏和罗氏知道在外面贺家已经成了人们的笑谈,但从来不敢对姚氏通报什么,这下姚氏要出去社交了,两个人都有些担心。 京城太平侯府,安国侯的夫人孙氏回京省亲了。 她到了家,拜见过了父亲,去看了母亲,就去见自己的长兄孙承泰。 孙承泰对这个妹妹的脾气很了解,见她表情阴森森地进来,就忙让下人都出去了。 孙氏的双唇僵在一起,孙承泰笑了一下,安慰道:“虽然凌大小姐被指婚了,可皇上没提她的弟弟,那个孩子不还是和安国侯没什么关系吗?何况,凌大小姐在山寨这个事儿,礼部那边也不加评点,想来也是认为很不光彩。她的弟弟被称为山寨之主,以后根本不可能出头的。” 孙氏咬着牙说:“可是她若是嫁入了贺家,贺相权势滔天……” 孙承泰哈哈一笑:“这件婚事,谁看不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女子救了勇王,他的母亲夏贵妃拼命要将她嫁给京城最抢手的贺三郎来还这份恩情,并非是这姐弟想染指安国侯府。就是她嫁入了贺府,也不见得会凭着贺家的势力来给自己的弟弟正名。更何况……” 孙承泰笑着摇头,孙氏给了他一个不解的眼神,孙承泰笑着说:“那贺三郎自幼就有文名,这些年一帆风顺,高中探花,怎能不心高气傲?听说以前夏贵妃因贺三郎与勇王交好,曾想给自己娘家的一个侄女说媒。人说那位女子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消息一出,贺家马上就给贺三郎定了太傅潘家的亲事,贺老夫人还说了些娶妾才看颜色商家贱户岂可登堂入室之类的闲话,影射了夏贵妃。虽然夏贵妃从没表露过任何不快,她那个侄女也找了门好亲事,但是她心中是否记恨了,谁能知道?我觉得这次夏贵妃让贺三郎娶这么个女子,何尝不是有意难堪贺家?贺相近来与太子不和,哪里还像以往那般权盛?你不用这么难受,那个女子,在这门亲事里,可得不到什么好去!” 孙氏还是沉着脸不说话,孙承泰再次安慰着:“你大儿子已经十六七了吧?算长大了,你让安国侯马上请封世子,旨意一下,就算板上钉钉了,无需再为此事担忧。” 孙氏哼了一声,看着孙承泰说:“话是如此,可我这心头,就是难咽下这口气!你没见过,当年那个小贱人可猖狂了!竟然装傻,带着弟弟,到我府中撒野!她那时孤身一人,无钱无助,尚敢如此!那么今后,她必然得寸进尺!哥哥当年怎么没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孙氏气得嘴都歪了。 孙承泰叹气:“其实,该是你没有及时下手,他们身边一旦有了人,就难了……”说到此处,孙承泰脑子里有一闪念,他停住,努力想抓住:一对年幼的姐弟,身边怎么就有了人了呢?…… 孙氏咬着牙说:“他们两个进府,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老侯爷新丧,我只说如果当时就让他们死在府中,这事定会让侯爷生怒。他们远在云城,与安国侯府没了瓜葛,哥哥又派出了许多人,为何没有得手?” 孙承泰不再像方才那么轻松了:“听说那姐弟借着梁老寨主的名字,煽惑了一群乡民,连我花钱雇的刀客都被掌毙……”他思索着停下。 孙氏知道孙承泰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冷笑着说:“哥哥现在明白了吧?!那个小贱人是个有心计的!她才几岁?就知道如何利用别人来自保了!哥哥那时的高手都无法杀了她,可见她身边有武艺更高的人!她如今要嫁入贺府,我怎么能放心!” 孙承泰缓缓地点头,说道:“她山寨中人杜方,已被圣上封了个散官……她的确不可小觑,你想怎么办?” 孙氏狞笑着:“请哥哥安排,我要见见她未来的婆婆。” 孙承泰摇头:“这个很难。姚氏身体不好,深居简出,平素概不会客,就是有人一定要见,也要先过贺家大夫人赵氏的眼。” 孙氏不依不饶地说:“可是我想对她说说当年那个小贱人的行径!” 孙承泰想了片刻,说道:“这个,倒是可以安排。中秋宫宴就要到了,你嫂嫂会进宫……” 孙氏抢着说:“我要与嫂嫂进宫!” 孙承泰再次摇头:“你身为命妇,没有诏命,不可随意入宫,但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