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的古安现在虽然眼观鼻鼻观心,不过内心还是蠢蠢欲动,简直挠心抓肺的好奇。 江婺听了无殃的话,还是觉得怪怪的,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说:“要不,咱们也不要呆在这里晒太阳了,好热,我们回去说话吧——对了你的院子!” 江婺这才想起自己不能再穿回去的罪魁祸首,急得一叠声地问:“你的院子怎么起火的?谁放的火?有没有查出来?你们当时都去了哪里啊,都没事吧?现在你又住在哪里?” 想起此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眸里冷芒吓人,仿佛酝酿起疯狂的情绪,抱着她的手臂也越发收紧了,发狠似的将她箍在怀里。 江婺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感觉,一瞬间差点要被他勒断了腰,难受地皱紧了眉头,忍不住捶了他一拳,“你快松手,我难受!” 他才微微松了松,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她耳边说的话,有些后怕又有些委屈似的,尾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江婺,我以为失去你了……” 江婺一怔,终于知道自己在火光中消失,最终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痛苦,一时心下酸酸涩涩的,觉得心肠都软了,也不怪他这样抱紧她了,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哄道:“没事,我没事呢,不是回来了吗。”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仍是紧紧地抱着她,显然还是在后怕着。 江婺还是觉得有点闷,忙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啊,带姐姐回去看看啊。” 他闻言,身体突地一僵,半晌才缓缓平复了情绪,斟酌着道:“我如今住在别的地方了,暂时……不带你回去了。” 江婺闻言有点失望,又有点生气,自己千里迢迢来找他,他都不愿意带自己去他新家呢,果然不把自己当姐姐啊! 无殃看她失望,他面上看去似无异色,却敛眸抿唇,内心却几乎疯狂,天知道他多想现在就带她回去——可是不行。 许多人暗地里都说他眉眼锋锐,心肠冷硬,没有半分柔和,他大多数时候是的。唯独于她面前,他内心是这样期待、忐忑、小心翼翼。 他想,这样仓促时候,他要怎么向她坦诚自己的身份呢,她听了之后会有何反应,会认为他贪恋权势、六亲不认吗,又否像别人那样畏惧他、疏远他?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难受地透不过气来。 不,不要现在说,不可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免得吓到她,把她吓跑了。 他才刚刚寻到她的。 但又正是因为寻来不易,才一刻不想放开,只想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将她与他融为一体……该如何是好?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继续瞒着她,带她回修缮好的西宫,过着以前那样的日子?不,他坚定地摇头。 他不想要那样了,他也不满足那样了。他希望她再次踏进皇宫的时候,她是不再是一个“姐姐”,也不再是他的“先生”,更不是他的保护者,他已经足够强大,他不再需要了。 他仍然感激她,可他却期待更亲密的关系——她不再将她当做弟弟,而是当做一个成年男子。 他希望她再次踏入皇宫的时候,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并且是穿着凤冠霞帔,心甘情愿去做他的皇后,去与他生儿育女,与他长相厮守的…… 内里心思百转千回,最后他只温声对他说:“江婺先去别的地方,稍等几日,等我忙过这一阵,我便来找你,可好?” 江婺还能怎么办,失望归失望,气归气,她还是把他当弟弟的,何况如今举目无亲的。 既然人都找到了,她就不急了,她不信无殃真的嫌弃她不让她去他家,可能是真的不太方便?算了,广常那里总能打听一二的嘛。心里这么想着,她也就点了点头。 少年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失落还是轻松,他敛眸思索一阵,最后调转马头,去了古安的府邸,要把江婺安置在古家宅院。 对此,古安起先有点茫然。 为何要去他家?当然不是说不欢迎,只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