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时候再缩回去也没用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那名少年,有点怕给无殃招祸的为难,又觉得他有点眼熟。 “江婺。” 桌边伏案的无殃见她来了,眸子一亮,喊了一声。 江婺回过神,转头问他:“那是……” 无殃往窗外看了一眼,却只道了一声:“不必理他。”并没有介绍的意思。 说完又看了看她身上,不等她开口就转移了话题:“天寒地冻,江婺穿得太单薄了。”说罢眉头就皱起来,很是不赞同的样子。 毕竟他前两个月就让江婺穿厚些,江婺却一直没放心上。 而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江婺立刻觉得冷,转身就缩回了床上。好在她之前换过的被子十分厚实,足以御寒。 说到底,还是两边的时间太不一样了,江婺还是容易混淆季节。 再来她也完全没想到,他这边十月就开始下雪了……这里是北方? 江婺一边猜测一边瑟瑟发抖地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了床上。 这会儿无殃却开门走了出去,很快又走回来,将门关严实了,才转身将炉子放在桌上,一揭盖,一股腾腾热气和香气就冒出来。 江婺很惊奇:“你,你做了早饭?” 炉子、米、面、调味品等,江婺也是放在这里的,用旧布包裹着藏在那个破柜子的最底下,又用衣服和旧被子掩盖,每次要用才拿出来。当然,以往每次都是江婺来了给他做饭,没有他自己做饭的啊! 他太小了,江婺怕他不小心弄伤了自己,都叮嘱他饿了吃饼干、面包等,不要轻易自己做饭。 所以江婺看着热腾腾的粥感到很是惊奇。 无殃认真地把热粥盛出来,端给她,语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天气冷,江婺吃了暖暖身子吧。” “无殃真乖。” 江婺接过这碗热腾腾的白粥,心里好一阵感动。心道果真是个好孩子,竟然知道做饭给姐姐吃了。 无殃脸色稍红了一些,被夸得不好意思,转身走到寒气直冒的窗边,踮起脚关窗户。 江婺哎了一声:“无殃别关呀,我想再看看雪……”和那个小少年。 可惜一眼望过去,那孩子已经不见了。 无殃默默无声,努力地关了窗户才回来床边道:“江婺穿得单薄,冷。” 江婺觉得更窝心了。果然是自己养的弟弟啊,这么小就知道关心她。 无殃把粥端给她,自己就去桌旁端正坐下,提笔蘸墨,专心写起字来。 江婺才发现原来他一早上就在学习,外面天寒地冻,他却毫不分心。 再看看他穿得厚实,脸色红润,状态倒比以前还好些,就放心了,欣慰得喝起粥来。 无殃却并非如此专心,见她喝着自己亲手给她熬制的粥,嘴边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江婺喝着粥,却是又想起了刚刚外面那个少年,总觉得似曾相识似的。 而她在这里才见过几个人?很快就想起来了。 于是喝完粥,她就奇怪得问了一句,“方才出现在外边的人,是咱们中秋夜里救的那个孩子吧?” 无殃笔下一顿,抬眼看她。 江婺继续道:“他伤好了?没走么,怎么留下来了,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毕竟那次孩子身受重伤,谁知道是不是被人追杀。 无殃摇摇头,“不会。” 江婺就松了一口气。虽然无殃年纪小小,但是性格出奇地稳重,他说不会有麻烦就不会有,她相信他。 无殃低头继续书写,只是又说了一句:“江婺不必在意他。” 江婺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既然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