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宗瑛放下手机,枕着打字机工作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宗瑛坐起来,房间里别无他人。 她以为盛清让已经走了,但一看时间,距离早六点还有几分钟,又乍然听得房间外传来脚步声,转眼便见盛清让端着餐盘进来。 他将餐盘搁在小桌上:“顺手做了早饭,趁热吃。”说着拿过公文包道别:“我得走了。” 宗瑛说:“保重。” 盛清让应“好”,低头看一眼手表,在打钟声响起之前,匆匆忙忙下了楼。 待钟声鸣起时,宗瑛拿起手机重新打开应用,地图上的两颗点只剩一颗在线,另一颗下线消失了。 这座城市一到白天,就成了她一个人的战场。 吃了早饭,将家里收拾妥当,宗瑛出门去新希。 大楼的logo灯已经熄灭,阳光映在建筑外体的玻璃窗上,亮得刺目。 因被曝光涉嫌隐瞒弃用试验数据等问题,新希这几天已经疲于应付前来质询的媒体,前台对来访者更是充满敌意,何况宗瑛点名道姓要找的是药物研究院院长秘书。 作为新希核心部门,继723邢学义涉毒案之后,药物研究院本季度第二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理所当然就成了新希的敏感话题。 前台不认识宗瑛,打官腔地问她:“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 “那请你预约了再来。” 宗瑛拿起电话,正要拨给新希的一个熟人,这时却突然有人喊她:“小瑛?你怎么过来了?” 宗瑛收起手机看向来人,喊了一声:“陈叔叔。” 陈叔叔在新希工作多年,目前已经是人事部门的负责人之一,他招呼宗瑛:“上去坐坐?” 凡事总要有个突破口,就算暂时见不到邢学义的秘书,能从侧面打探一些消息也算没有白来。 宗瑛应了声“好”,随即跟他走向电梯。 大理石地面明亮光洁,昔日血污痕迹早就没了。 宗瑛不由抬头,楼上环形走廊外装妥防护栏,现在就算想要往下跳也得费好大的劲。 陈叔叔回头,正见她朝楼上看,只念她是触景生情,便说:“你妈妈离开也好多年了啊。” 宗瑛敛回视线,点点头。 到电梯口,陈叔叔又问:“听说你前阵子减持了股份?” 宗瑛应道:“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处,想处理掉就处理了。” 她既这样答,对方也就没什么可往下问的。 电梯门打开,宗瑛请他先进,随后跟进去按下关门钮,问:“您还在原来的办公室?” 陈叔叔答:“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