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她决定让瀛寰起来,要么滚回自己的沧浪海阁去,要么滚到九春师的床上去。 她是不可能再次收留他一晚了。 乘黄兽一直不安地用头在她手掌上拱来拱去,姜宁狠心的开口了,“你求情也没用。瀛寰你给我起来!” 她推搡着瀛寰,看见月光照见他的脸庞,如白莲花一样净白剔透,汗湿的碎发黏在他的额头上,整个额头都如同被露水打湿了一样,嘴唇是惨白一片的。 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这是病了吗?又想起白天九春师对她说的那些,瀛寰把天阴之体度了他自己。 随即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那里根本就是如铁一样的冰凉的,满脸却是大汗淋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姜宁试着唤醒瀛寰,“瀛寰,瀛寰你听得见我的说话吗?你现在好像有些不对。” 瀛寰好像病得很重,对整个外界都是充耳未闻的,却一把抓住了姜宁那只放在了他脸颊上的右手。他用双手抓着,就算是在昏迷的沉睡中也牢牢不肯放开,还不停地磨蹭着这手掌的手心,亲昵的用鼻音呢喃着—— “姜宁,檀郎难受……姜宁……” 姜宁于心不忍,连忙一把将瀛寰抱到了怀中,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明明浑身发冷的身体,却又诡异的大汗淋漓。在慌不择神之下,姜宁连鞋袜都没穿就一路抱着瀛寰,出去找九春师了。 她一路叫唤的声音惊动了巡夜的方寸弟子,在巡夜弟子的通报下,九春师很快地也急忙赶过来了。 九春师的心很累,这一天到晚就只忙着给你俩小夫妻看病来着了,我老人家不好当啊。他先挥退了左右,让姜宁把瀛寰抱到屋内,才给瀛寰把起了脉。 “如何?”姜宁此时一脸的担忧的样子,不似作假。 九春师据实相告,也不隐瞒姜宁,“很危险啊,若不赶紧延缓掌教体内的天阴寒气,只怕要留下祸根的。” 姜宁急切着说,“那你赶紧帮他啊,给他治病啊。”这是你们的掌教真人啊,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能这么神色自若的? 九春师确实不慌不忙,“我救不了掌教大人,只有太玥学妹可以。” 姜宁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有能愈天下万物的水弦吗?”这么厉害的神器不用,你这是在心疼自己的宝贝琴弦吗? “学妹说到点子上了,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的晨曦露水,确实有用。只可惜,一缕琴弦之水而已,还不够能救掌教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 “一缕不够那需要几缕呢?”姜宁在心绪不稳之下,没有听出九春师话里的关键所在。 九春师头疼,只得无奈点明,“太玥学妹,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之下的灵池。你说是灵池里的水多,还是我这里的水弦比较多呢?” “九春师学长的意思是,让我去沧浪海阁帮你取来灵池之水?”姜宁下意识这样理解。 九春师的头更疼了,直接一字一顿给姜宁讲清楚了,“我的意思是!让太玥学妹把掌教大人,给放到灵池里面去治疗。这样说,学妹能听明白吗!” 姜宁觉得也有道理,是啊九春引商刻羽琴上的水弦,听瀛寰说过本就是取自大椿树下的灵池。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舍本求末呢? “那学长就跟我一起去吧。”九春师会医术,在一旁看护瀛寰,肯定比自己来的妥当。 听了姜宁的提议,九春师是既渴求又无奈了起来,“太玥学妹,不是学长不想帮你,也非学长不想去。难道你忘了吗,除了你与掌教以外,再无人可以登上沧浪海阁了。”他也很想能自己上沧浪海阁取灵池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可惜九春师不能。 九春师在接姜宁回来的第一天,就说过这个话。 “哦,倒是我一时给忘了。”虽说瀛寰现在变成了小孩子,自己抱着他倒也不是很重,但是叫她又要与瀛寰两个人单独相处,老实说姜宁心里膈应。 算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想来瀛寰醒来以后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宁撇了一下嘴,也算是想通了一些,只是像认命了一样没了个活力,“那九春师学长,我就抱瀛寰上去了。” 九春师笑了,“太玥学妹,你总得穿双鞋吧。学妹快去穿鞋,学长我去画个符阵送你去瀛洲岛。” 姜宁看了眼自己的脚下,果真连袜子也没穿就跑出来了,顿时觉得失礼于人,连忙抱着瀛寰转身回房穿鞋去了,都忘了其实她可以把怀里的瀛寰交m.wEDaLIaN.cOm